然而原身不通诗书,也不精音律,写得字在他眼里也是不堪入目,他瞧不上她也是正常。“所以,孤来教你写。”就在安今的头几乎埋在地底的时候,一张温热的大掌握在她的手上。安今猛得抬眼,目光如同晨曦穿透薄雾,却照进了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萧则留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男人的字苍劲有力,自成风韵,但笔锋过利,几乎要刺破宣纸,京中女子常练的是簪花小楷,他教的并不符合时下对女子的要求,但此刻两人谁也不会纠结这个。别宫能消磨时间的事不多,这也算一件。“手腕要竖立,带着腕部的力量,否则字体会如虫般软趴,起笔要轻顿,然后由轻入重……”他未束的发丝扎在安今脖颈间,有些刺痒。“记得孤说的要领,你自己写写试试。”这般话术,倒还真像个要考量学生的夫子。安今望着男人散落的头发,写出来的字却是:殿下我来帮你束发吧。衣着打扮十分影响人的精神面貌,现在的萧则留身上失去了往日被宫人精心打理的痕迹,在加上自暴自弃,整个人仿佛笼罩了一层阴霾,安今也不想他这样继续消沉下去了。男人抬起眼睫,漆黑的双眼直直盯向她。安今并不惧,见他没有拒绝,她直接放下笔,将他拉到镜前。她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之间,专注而又细致地梳理着那些原本有些散乱的发丝,一点一点地将它们收拢起来,并给他戴上了一旁闲置许久的玉冠。没有发丝的遮挡,男人整个优越的五官完全显露出来,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峦般耸立,神采飘逸,浑身透着难言的贵气。男人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神里的情绪慢慢变浓。这场荒唐的婚事里,她好像很轻易的把自己带到了妻子这个角色里。她若真的在相府受尽委屈,不应该想要奋力逃脱吗?又怎会那么心甘情愿跳进他这个火坑。萧则留掩去眼底的潮涌,嗓音冷冽,“你先回偏殿吧,明日去书房,孤再教你练字。”安今望着眼前又变得冷漠疏离的萧则留,沉默的点点头。走出清雅殿,肚子又传来了饥饿的叫声。安今拿着扫帚去扫昨日未扫尽的雪,叫自己分散下注意,努力去忽视那股饥饿。扫着扫着忽然一只猫扑到了她脚边,这只猫毛发脏污,看上去像是只野猫,趴在安今脚边蹭着她的裙角,好似是在讨食。人饿的时候能再难起怜爱之心,安今扯了扯自己的裙角,想去驱赶它。她自己都饿着肚子呢,自然是没办法管它的,说不定她比这猫还可怜呢。等等,这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别宫怎么会有野猫呢?安今若有所思,拿起扫帚似是要拍打它,小猫毛发竖起,一溜烟跑了。没有思考太久,安今连忙跟了上去,小猫受惊跑得飞快,最后钻进一个草丛消失不见了。安今拿着扫帚扒开了草丛,这时才发现里面有一个小洞。太行别宫常年没有住人,年久失修,这处又被耐寒的杂草遮挡,想必也没有人能发现。安今趴在墙边上没有也听到侍卫走动的声音,【系统我要是从这里爬出去,外面的人会发现我呢?】【不会,只要你动作轻些,不引来那些守在正门外的守卫就行。】到这个世界后,安今第一次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每日巴巴的等着别人来送有一半投过毒的膳食,那也太难熬了些,她要是能从这出去,几乎能解决她当下大部分问题。这样萧则留就可以不用再吃有五石散的饭菜,她也可以不用饿肚子了。安今扔下扫帚,回到偏殿把自己从相府带来的碎银子都塞到了腰包里,随后带上了面纱,确保不会有人认出自己后,悄悄从那个小洞爬了出去。虽然过程狼狈了些,但好歹出去了,安今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系统,集市往哪走?】【东市最近,但是来往之人多是富贵人家,又会撞上熟人的风险,建议宿主前往西南方向的西市。】得到系统的准话,安今也放心了,直接朝西市走去。路程属实不近,而安今又饿了太久,走到后面都有些头晕眼花了。西市是下九流平民的集市,周围来往的人逐渐增多,还听到了商贩的叫卖声,安今揉了揉酸涩的腿,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她随意挑了饭店,坐在大厅不方便,她咬咬牙包了个厢房,大快朵颐过后,安今也没忘了萧则留,汤汤水水的不太好带,等她回去也该凉了,那金尊玉贵的太子不一定愿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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