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拓跋凛走后,萨满拿着几卷羊皮纸舒展在桌上,开始教她认字。胡人基本都不怎么识字,也没有什么书籍,只有一些初始的文字被记载在羊皮纸上。安今望着陈旧的羊皮纸,神情有些复杂。很难想象,在同一个时空,同一片大陆,文化差异会如此之大。在镐京贵族们在追求千金一刀的香笺时,遥远的北地草原,还在用芦苇杆在羊皮纸上书写。羊皮纸上的字迹模糊又潦草,安今学得有些艰难,不过系统会给她帮助,只有她有了合理的学习环境,就会慢慢教她通晓胡语。而她尝试跟着萨满用胡语开口念字时,安今就听到雪翎的嗤笑声。对于一门陌生的语言,初次开口,发音总是会有些惹人发笑,安今只当没听见,继续拿着羊皮纸念字,而萨满却不赞同得扫了她一眼。“雪翎,你不该针对凛的阏氏。”萨满如何不知道雪翎的情意,但是也不想她被妒嫉蒙蔽,“我曾向凛提议过,为你们一同举办合婚仪式。”“什么?”雪翎明显怔然。“但凛拒绝了。萨满语气平缓,将现实摆在她面前,“雪翎,没有其其格,凛也不一定会娶你。”雪翎咬着下唇,明显有些难堪。她故意没有去两人的合婚仪式,但她也听到了大家的谈论,大家都在夸耀她的美貌,说他们勇猛的王就该配最漂亮的姑娘。可在她没来之前,她才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姑娘,大家都觉得她和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她来过后,一切都变了。周围的气氛突然凝固了起来,安今嘴里念字的声音根本不敢停,生怕让她们察觉自己能听懂她们的话。直到雪翎气愤掀开帘子跑了出去,帘上的青铜铃发出巨大的声响,安今才停了下来。萨满神情不变,“没事,你继续。”就这样,安今白天就会到萨满的毡包里学习胡语,后面学习的人,除了她还有几个三四岁的孩子。这些孩子有着先天的语言环境,会说胡语,但不认字,萨满要教他们认字。安今对胡语一窍不通,也只能从认字开始。不过萨满很忙,有时就会被安今交给雪翎来教导。自从那日过后,雪翎对她的态度平和了许多,也会认真教她,还帮她纠正错误音节。而少年总是混在毡包外等着接孩子回家的父母中,见她出来就会牵起她的手,问她白天都学了什么。安今就算不用系统翻译,配合人的神情和肢体语言,也能听懂大半了。当她第一次用生涩的胡语,唤少年的名字时,他足足愣了好几秒,之后激动地抱着她转圈。这么多天同床共枕,两人最亲密的事也不过拥抱。安今本来还以为是因为少年长期一个人生活,不知道该如何亲密,但有时从少年看向她那炙热的眼神中,安今又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反正他们的女儿两年后才会来,安今觉得两人先这样相处也好。慢慢地,安今渐渐习惯了草原上的生活。就像她最初喝的马奶酒,刚开始觉得味道奇怪,后面习惯了,甚至还觉得口感酸甜绵密,别有一番风味。“其其格,我带你去玩吧。”这几天安今每天要到萨满的毡包里学习,拓跋凛怕她觉得枯燥,就带着她到草原上放松。现在正是水草丰美,牛羊肥壮的秋季。毡包附近草原有着成片的牛羊,虽说也是一道风景,但难免有些羊粪牛便。少年骑着枣红色的骏马,安今坐在他怀里,被带到了更远的一个山坡。这里的草更深些,没有毡包,也没有牛羊,秋风掠过,将牧草揉成了翡翠色的浪。少年笑着开口道:“其其格,抱紧我,我给你看我的好朋友。”安今伸手圈住了少年的腰肢。他单手勒着缰绳,一手骨节弯曲放于唇下,清脆嘹亮的口哨吹去,天上的苍鹰猛然收拢翅,俯冲而下。拓跋凛骑着马的速度慢了下来,伸出一只手,鹰也落在了他的手上。“其其格,你看到了吗?他是赛罕。”苍鹰只在他手上停留了一秒,很快就被他甩到身后。“驾——”拓跋凛双腿一夹马肚,加快速度,嘴角挂着比骄阳更炽热的笑,“其其格,你看我们和赛罕谁跑得快。”耳边是呼啸的风,隔着衣物,安今能感受到少年胳膊上绷紧的肌肉,以及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抬眼,只见少年的辫子飞扬,身后跟着苍鹰,鲜活,又充满野性。苍莽的草原,飞腾的马背上,与苍鹰赛跑,这是安今从未有过的热烈,心跳也跟着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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