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时候项逐峯有过挺多年这种日子,只当追忆童年,但文质年就没那么幸运,没几天就被折腾的上吐下泻,某天早上晕在硬床板上,叫都叫不醒。
看管的人还以为文质年在装病,故意给他泼冰水,还是项逐峯把本来要花自己身上的钱先给了看官员,才帮文质年换回来一条命。
那时候项逐峯也没想太多,就是不想看条人命死在自己眼前。
后来文质年“病好”回来,塞给项逐峯一张电话卡,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拨里面的第一个电话,他都会满足项逐峯的任何一个需求。
这话说完的当天下午,关押他们的大楼出现系统瘫痪,再之后,文质年就突然消失了。
项逐峯也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心上,直到某天被转押的路上,前方的车辆忽然失控撞车,而文质年就站在路边,慢条斯理地跟他打招呼。
项逐峯回国那天,候机室的电视上播报着新闻,T国中央银行发生大规模资料泄露,高度怀疑是曾被T国经济局关押的中国人故意报复。
这时,项逐峯某个还没人知道的手机号传来简讯:
「回国顺利,记得给我机会还你的人情。」
当文质年得知项逐峯的需求,是监控一个名叫辛建业的人后,着实觉得他浪费了这个宝贵机会。
按照文质年的指挥的步骤,项逐峯不留痕迹地改动了辛建业办公室的路由器,当天晚上,邮箱就收到了一份匿名文件,里面附赠了辛建业私人电脑里所有资料。
虽然这些资料,项逐峯早已握在手心,但文质年的本事,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按照你之前说的,监控一个辛建业再简单不过,但是通过设备记录来看,他至少有三个分开的手机,家里也有加密过的电脑系统,你要是想要知道更多,还得想办法在他家也装一个设备。”
文质年说着,电话那端的键盘还在噼里啪啦响着。
项逐峯没再说话。
从杜司宇当年留下的证据来看,辛建业的老宅中,有一个绝密的书房。
想要进去要先后经过密码,指纹,虹膜,有一个不符合,都会引发红外线警告。
所以在现有关头,想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文质年就是最后的希望。
而能在按着要求,在老宅动手脚的人,除了辛远,没有第二个选择。
只是设备也不是万能的,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按照文质年的要求调动些许。
项逐峯进出辛建业的办公室无人怀疑,可辛远并非真是辛家人,一旦辛远行迹暴露,也许都等不到计划完成的那天,辛远就会先死在辛建业手里。
“再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一下,要不然你再想约我的档期,可就要排到几年以后了。”
电话被挂断,手机上那一串0在几秒之后,变成了随机的一串号码。
项逐峯觉得自己并不该犹豫。
毕竟以辛远对他的感情,只要他稍微施展一些手段,利用一下辛远的同情心,辛远说不定会主动要求帮这个忙。
世界上没有比辛远更好用的棋子,也没有比辛远更好骗的帮手。
可即便知道在此刻利用辛远是最好的选择,即便他已经或有意或无意地伤害过辛远太多次,即便他即将递给辛建业的合同,是以祭奠辛远下辈子为前提,但在这一刻,项逐峯还是想舍近求远,宁愿动用更麻烦的方法,让辛远继续被蒙在鼓里,至少在事情爆发前,留给辛远最后一段平静的时光。
月光隔窗照进书房,屋内并没有开灯,显示器幽暗的灯光照在项逐峯脸上。
他面无表情地浏览着文件,一个个进行对比,确保没有遗漏的部分。
凌晨时分,所有的文档看完后,还剩最后几个清理过,但是没有彻底粉碎的音频。
项逐峯按顺序点开几个,都是一些漫长的白噪音。
到最后一个时,音频突然安静下来,像在某个带有回音的空房间。
项逐峯屏气凝神,下一秒,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
“……你,你害死了我的孙女,还想让我睁眼说瞎话!我告诉你,我就算豁出这条老命,我也不会放过你!”
一瞬间,项逐峯的耳朵嗡的一声。
他不会听错,这是奶奶的声音。
“本来看你们一老一小也可怜,已经死个小的了,至少你配合一下,还能给家里人留些钱财,但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我也只好满足你,让你早点去见你亲爱的小孙女了。”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一定会有报应的!你——!!!”
后面的话没有再喊出,老人一口气就像突然哽在嗓子里,只剩“咯咯”的吸气声。
几秒后,重物倒地的闷响猛地传来,而后,传来辛建业毫不在意的冷笑。
项逐峯不知是如何听到最后一秒。
原来奶奶的死因,不是心脏病突发,不是抢救无效,而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辛建业活活气死。
项逐峯的瞳孔在抖,双手在抖,紧接着连着整个桌子都开始颤抖。
他的魂魄像是因为过度愤怒而飘在半空,抽离地看着自己的肉体,找到文质年的号码,一字字发去:
「把设备给我,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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