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欣赏这云奉的文章,不如……点为二甲头名?”这样做其实也合理,既维护了皇室体面,也给了云氏一族恩典,只可惜,皇帝的心中早有决断,他既有心提拔云奉,就不会顾及一个死人。当下,便决断道:“云奉的才学,本就在一甲之列,先帝当初为奸佞所惑,以致云阁老身死,云氏获难,朕又岂可为了维护先帝,再委屈了云阁老的子孙?”“朕意已决,云奉,点为榜眼。”“……”啊是是是,不能委屈了云奉,所以踩着先帝的脸对吧。在场的诸位大臣心中腹诽,但却没人敢跟他对着干。传胪这日,顾瑾与杜思思相约出了府,正坐在朱雀大街的一家茶楼的雅间中。这位置还是杜思思提前半个月订下的。正临街,是个看新科进士游街的好地方。此时街道两旁已是人影绰绰,三年一回的新奇事,大都愿意来凑个热闹,甚至有人特意带了家中正读书的孩子来,指望着沾染些状元郎的文气。顾瑾手抵着下巴,取笑着兴致勃勃的杜思思:“这街上的姑娘们可都是为着榜下捉婿来的,你一个定了亲的,非要拉我来凑这热闹,不怕你那隋国公世子打翻了醋坛子?”杜思思翻她一眼,道:“才不会,又没成亲呢,他哪里管得了我这么多?”“难道你就不想亲眼瞧瞧,那话本子里写的风流倜傥的状元郎长得究竟是什么样?”顾瑾其实也好奇,只是没有杜思思那么明显罢了。两人坐在窗边,游街的进士们还没从宫中退出来,杜思思突然小心翼翼的道:“一直没敢问你,上回骑马的事儿,陛下和长公主殿下是不是动怒了?”顾瑾笑了:“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呢。放心吧,陛下说过了,不会追究的。”杜思思至今还心有余悸:“我可吓死了,你不知道……我回府后,母亲将我一顿好打,若不是兄嫂帮我拦着,怕是真要打断我的腿呢。”“好阿瑾,一定是你帮我求了情吧?”杜思思还是明白的,若是皇帝追究起来,那天她就不是一顿好打就能解决的了。“杜夫人打你了?”顾瑾一惊:“可伤着了?”“没事,早就好了,母亲又不会对我下重手。”杜思思不在意,她自小就皮实惯了,现在反倒更好奇顾瑾与皇帝的事。“上次问你,你还说陛下救你,照顾你,都是是顾念旧情,我也就勉强信了几分。但年后你又去了皇觉寺,若我没猜错,那怕是个幌子吧?是不是又跟着陛下去行宫了?”顾瑾倒也没瞒着,泰然地点了点头。“所以……你和陛下是……”顾瑾又点头道:“正是你想的那样。”若是上元节前杜思思有此一问,顾瑾或许会有些羞于启齿,觉得太过荒谬,可现在,她却已经能坦然以对了。她想,或许自己是真的接受皇帝了。兄妹相见“来了!来了!游街的状元郎来了!”下面的街道有人呼喊,二人也停了话头,倾身朝下看去。远远地有礼乐声传来,一身大红罗袍的状元郎一马当先,街道两边还有兵将护卫,待到他由远及近,顾瑾与杜思思却齐齐僵了脸,随即不感兴趣的缩回头来。“这就是状元郎?丰神俊朗?”杜思思也没想到。“……看来话本子里都是骗人的。”那状元郎黑丝掺着白发,还蓄了胡须,整个人瘦骨伶仃,风吹就倒的样子,看着比皇帝还大……可跟话本子里写的风流倜傥半分不沾边,倒像是学堂里的夫子。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息,深觉这一回算是白出来了。杜思思强撑着几分精神继续看了一会儿,突然道:“状元郎虽长得不怎么样,但榜眼和探花长得还算可以,尤其是那榜眼,我细打量着,总觉着他眉眼和你有几分相似呢。”“这世间眉眼相似的人可就太多了。”顾瑾看了眼时辰,道:“这状元郎是看不出什么趣儿了,我也该回去了,府上的大哥哥也中了榜,总不好阖府庆贺的时候单少了我一个。”顾瑾回了府,彼时一身进士巾服的顾元启正被众人围着,他是二甲第十八名,已然是很不错了。李氏正张罗着要放炮竹,再去宗祠祭告祖先。顾瑾也上前道:“妹妹就先恭贺大哥哥金榜题名了。”顾元启被人围着许久,见了顾瑾后还稍稍一愣,继而问道:“二妹妹可认得那今科的榜眼?”榜眼?顾瑾笑着摇了摇头:“我并未去看榜,并不知这榜眼姓甚名谁。”“那你可熟悉云奉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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