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走了……”她火速往厨房的方向赶,席靳看了她一眼,狗也不遛了,又火速追上。正在喝茶的姜母笑着摇了摇头。旋转楼梯上传来声音,她一回头,眼底有些诧异:“言言?”言言这孩子勤奋用功,一边兼顾着学业,一边还要在公司里帮衬着,他很少懒惰,更别提这个时间才醒。“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商秀兰女士连忙起身,去摸他的脑袋。陆斯言垂着眼睛没说话,他皮肤白,连没睡好时的黑眼圈都比别人清晰,看起来精神不是很足,只是小声叫了句“妈妈”。“是不是最近累着了?都怪你爸,你才多大的人,开学才刚刚上大二,19岁的年纪,他就把你当公司的那些成年人使唤了。”“外人毕竟不放心,我也想为爸爸妈妈分忧。而且新的生产线也是我的提议,我应该盯着的。”陆斯言本来就清瘦一些,嗓音有些哑,顶着一张精神不太足的脸,看起来似乎整夜都没有睡好。这副样子越发可怜,商秀兰女士连忙打发他去餐厅,又念叨着为他炖个补气血的汤。陆斯言没有讲话,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浮现出晦暗神色。从深夜到天明,将近10个小时的时间。纷乱错综的思绪在他脑海中纠缠结网,偏偏全都是肮脏不堪的想法。他耻于他的犹豫和动摇,更在天光大亮的那个瞬间蒙上了浓浓的羞愧。养父重视他,养母疼爱他。他得到了最好的教导,拥有了幸福的家庭,姜家的大厦为他遮蔽风雨,让他不用在漏风的房子里瑟瑟发抖,不用举着冻疮过后又疼又痒的手打猪草,不用被丢石头骂野种,不会被欺负……曾在很多个生日里,在被家人和爱包围的瞬间,他也在许愿一辈子守护好父母妹妹,守护好这个家。可是在那个漫长到似乎没有边际的夜里,他却一寸寸下坠沦陷,纵容自己弥生出千万条与她厮守的想法。这是不应该的。这是罪恶的。他不该对他亲手照料,对他疼爱的养妹,有如此不堪的念头。他不该在得到了养父养母的那么多疼爱之后,生出引诱他们唯一的女儿的念头。某种罪恶感像是横生的荆棘,在无处不在的阳光中绞紧了他,深深扎入那种可以洞穿他的羞恶和耻辱。餐厅里传来笑声,陆斯言眼皮猛然抬起,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阳光明媚,他的肮脏却无所遁形。整夜整夜的沉沦中,他甚至不敢用这副模样对上那双干净的眼睛,他甚至不敢看见她的表情。“妈,公司那边还有个会,我不在家里吃饭了。”陆斯言脚步声猛然停住,强忍着落荒而逃的冲动,平稳地将这句话说完。“那我给你打包一点,你路上吃,外面的饭不干净。”女人的身影消失,陆斯言依旧静静的站在门外。餐厅里传来笑声,他们俩在一起似乎永远那么快乐。某个念头动起的瞬间,陆斯言的视线越过窗户,落在那两道身影上。纤细漂亮的少女眉眼弯弯,肩宽背直的混血青年金发张扬,正在耐心的给她拆炸好的带鱼。阳光落在他们身上,连融洽的氛围都显得格外般配。在席,姜两家,在圈子里的所有人眼里,他们两个都是最般配的青梅竹马。眉眼阴郁的青年握紧了手机,黑色碎发遮住了思绪。昨晚的时候,他还在教育自己的妹妹少看言情小说。可现在,反倒是他分不清现实与文艺作品的界限。她只是觉得新奇,觉得好玩,怀揣着好奇的心思看一看。就像幼时她不热衷养鱼,但总会在经过水族馆时看几眼。可是他不该纵容着自己陷落,去亵渎她。脚步声传来的瞬间,餐厅里的少女举起手臂,跟他打招呼。陆斯言点了点头,谢过母亲转身离去。金色的阳光洒落地面,大步离开的陆斯言的眯了眯眼。而距离不远的餐厅里,席靳把玩着刀叉,折射的银光落在他眼上,照的那双碧蓝的桃花眼都带着某种窘迫。可偏偏对面的人不依不饶,带着某种熟悉的恶劣,像个故意看他笑话的小恶魔,“讲讲嘛,席靳,讲讲嘛……”她的调子拖得长长,撒娇的意味很足,“什么叫都怪我害你失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又为什么席伯伯会嘲笑你啊?”席靳耳朵通红,又架不住她撒娇,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就是那种梦。”对方像是不懂:“什么梦?”把玩着刀叉的混血青年脸颊涨的通红,声音又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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