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温顺的软了下来:“好多了,医生说还要喝点药汤调理一下。”顾仁康拍了拍她的手:“这些年辛苦你了,从生了聿儿你就身体不好,每年都要这么精心养着。”许清娉低眉顺眼,带着羞涩:“聿儿是你唯一的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只要你们爷俩能好,我受再多苦都值得。”清晨的日光穿过窗棂照在两人身上,雕着福禄寿喜的柜门繁复华丽,成套的官窑青花温润如玉,在晨光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顾厌盯着他们俩夫妻恩爱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浅了几分,冷冷出口:“大哥是父亲唯一的孩子,那我这个杂种是怎么来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刀,瞬间将两人之间的恩爱击了个粉碎。顾仁康眼底闪过些许尴尬,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截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袖口挽起,银色腕表随着动作闪出冷光,被女人拉开了椅子。他的声音也凉,狭长锐利的狐狸眼冷光闪过,嘲弄的意味十足:“知道自己是个杂种,还有脸到处宣扬?”“看来你那个做情妇的娘,也没教你礼义廉耻是什么东西。”话音落地,房间里的气氛一滞。像是冬日湖面上迅速冰封的湖水,刹那间凝结出所有寒意。主位的圈椅里,顾仁康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两人,并没有半点制止的意思。可出乎意料的是,向来暴躁易怒的顾厌,这次竟然难得没有翻脸。他依旧岔开着腿,很没正形的坐着。质地精良的衬衫被他的动作扯的领口大开,露出白色绷带绑住的敷料。他就这样静静盯着顾聿之,眼眸如霜,平静到没有任何起伏:“我母亲没有做情妇,她是被欺骗,被蒙蔽。”“她也没有机会教会我礼义廉耻,她去世的时候,我连记忆都不清晰。”死寂一般的静,熹微的晨光折在冰冷的银箸上。“行了,吃饭。”顾仁康不满意的声音响起。碗箸轻碰的声音响起,照在窗棂的日光寸寸轻移。半个小时后,顾仁康放下筷子,在佣人的伺候下净了手。他拿起来旁边的文件,起身:“聿儿,来书房。”顾聿之扫了眼他手中的文件,看向顾厌的方向。两道身影尽数消失在门口,陈旧古典的餐厅里,只剩下对峙的两个男人。顾聿之缓缓起身,手臂撑在桌子上,目光阴鸷:“顾厌,不想死的话滚远点儿,别靠近她。”坐着的青年翘起二郎腿,目露讥讽:“凭什么?就凭你?”番外if线:chapter57男人阴鸷的目光死死笼罩着他,带着逼迫感十足的戾气。坐在圈椅里翘着二郎腿的青年却笑得开怀,微微偏头,满是挑衅:“你能给的,我也能给。”“你不能给的,我也能给。”对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眼底讥讽的意味愈重:“你能给她什么?给她一个和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攀扯的机会,还是给她一段被指指点点的恋情?”对面的青年裤管落地,站起身来,跟他对峙:“我跟大哥不一样,也不会非逼着她,要所谓的男朋友的名分。”青年邪气的眉眼溢出笑意,唇边笑出两个小梨涡,带着某种自得:“我就愿意供着她,给她当狗,哄她开心。”“顾聿之,你行吗?”对面的男人冷冷的扯了扯唇角。顾厌只是觉得他做作的要死,跟整个顾家一样荒谬而虚伪。像他那位可笑而自矜身份的父亲。又或者伪善而故作姿态的母亲。两道目光在空气中交织,迸溅出冷兵器交错寒锋四溅的光芒。而对面的那个小杂碎,又在蓄意的挑衅之后,露出某种玩味而得逞的笑容。跟他略有相似的眉眼微微眯起,眼眸压低,缓缓开口:“对了,还没来得及当面谢过大哥,感谢大哥送来的那一批蠢货。”他炫耀一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绷带,唇角笑意缓缓放大:“嫂子很心疼我。”“大哥,你运气真好,能跟嫂子谈恋爱。”炙热的阳光笼罩整个地面,顾家餐厅里却凉飕飕一片,连房间的温度都骤然降低,伴随着青年弯起的眼:“她很甜,我舔过了——”腕表在紫檀圆桌碰撞出声响,嘈杂而纷乱的阳光,划破空气的拳头,骨骼被撞击的闷响……门外的佣人听到响动,却只是把头低得更矮了些。几分钟后,面容阴鸷的男人紧抿薄唇,扯了扯肩胛五处凌乱的衬衫,又慢条斯理地擦掉了自己拳头上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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