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公并非不信任你,只是外面的坏人总是很多。稚子抱金过闹市,难免遭人觊觎,所以总该小心一些。”他耐心地解释着,轻轻捧着她的脸颊:“我很爱你,枝枝。”“但是我们该分手了。”“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为我难过——”他的声音顿了顿,狭长的狐狸眼半垂,珍惜又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外面的天地广阔,你的翅膀是自由的。”番外if线:chapter99滚热的眼泪从脸颊滑落,落在他指尖上,温度几乎能将人灼伤。顾聿之喉口酸涩,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吻她,努力安抚她,只觉得整颗心都快碎了。直到那张被泪水打湿的小脸濡湿一片,扑进他怀里。身形挺拔的男人才像是僵硬的塑像一般,一点一点按着对方的后颈,垂下眼睫。一颗泪珠从眼睫坠落,悄无声息,滚入浓重夜色。除了脚下的台阶,不会有人察觉。就像恍惚间会委屈的很多年前,久远漫长到两双手都数不过来的岁月。他只能缩在那个繁复华丽的顾家老宅,缩在某个没有人会经过的角落,垂着脑袋,看着脚下结伴爬行的蚂蚁,任由一颗颗断了线的泪珠从眼眶滑落。这种近乎放纵的任性,在顾家是不允许的。眼泪是母亲的武器。兵刃指向的地方,可以是父亲,也可以是儿子。但顾家的继承人是不能掉眼泪的。他要优秀,要聪明,要稳重,要得体……要让所有人挑不出差错。而不是顽劣,脆弱,怠惰,情绪化,跳脱。所以哭泣要躲起来,要缩在一个不会被找到的小小角落,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情绪上的一切不妥。后来眼泪逐渐在眼眶里干涸,随着成长的速度,他不会再躲起来哭泣,也没有办法再缩进那个只能容纳幼童的角落。一晃多年,他自认已经成长的足够成熟。可是眼泪滚落下来的瞬间,记忆里已经模糊了的情绪翻江倒海而来,叫嚣着汹涌着,带着极尽嘶吼的苛责——既然早就认清了顾家的绝情与冷血,为什么还会一次次心存侥幸,渴盼会得到不属于自己的爱?顾家需要的完美继承人,是被牵引着的听话的傀儡,是丢进垃圾桶时不会崩裂伤人的瓷片,是多年后三言两语,又会继续为他们驱使的好儿子。可惜,不管是他还是顾厌,都不是这种绝佳人选。而他对顾家所有的希冀,也在这次变故后被完全打碎了。狂风拍打着窗户,夏日的雨带着急促,几乎是在某个瞬间变噼里啪啦的滚了下来。亮起的闪电映衬在窗边,照亮着男人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脸。下颚线条冷淡绷着,半阖的眉眼模糊在黑暗中,掩下了眸底的狠厉。他就这样静静伫立在黑暗中,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怀中人的脊背。直到胸前滚热一片,衣服被她哭湿了。她好像是水做的,哭也哭不完,趴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地颤抖着,可怜到让人心软。亮起的天幕再次陷于黑暗,顾聿之喉结下压,弯下腰来轻轻捧起她的脸,大手蹭过上面的泪痕:“好了老婆,雨下得太大,我先送你回家。”刚抹去的眼泪还没消失,又有断了线的金豆豆坠下来了。手腕被握住,她的掌心很热,说起话来带着鼻音:“你是被人陷害了,老公。”“是裴鹤年吗?是不是他做的?”这段时间两家闹出来的动静不小,谁都知道曾经的两位合作伙伴兼多年挚友闹掰了。这是个栽赃对方的好机会。他如果真的身陷囹圄,按照枝枝的性格,只要他提前暗示过是裴鹤年做的,她不会原谅他的。顾聿之想了想,还是严谨了一些,诚实回答:“还不太确定。”那只小脑袋又点进了他怀里,哭得更凶了。抱着他的腰,眼泪哗哗直流:“那是不是顾厌啊?”“前段时间我在你办公室午睡,听到了你跟娄秘书说话,在说小厌的事。”“你们说针对他做了个局,有个资不抵债的皮包公司等着他,说顺利的话能让他从这里消失,进去蹲几年。”对方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慌乱和自责:“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我不想——”“老公知道。”男人的大手捧着她的脸颊,截断了那道慌乱语调中没说完的话。“他是你的好朋友,对你很用心,你很珍惜这段友谊,不忍心看着朋友往陷阱里跳。”“没关系……”男人的唇瓣落了下来,轻轻地吻在她落泪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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