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见钟情么?他想。少年人的喜欢来得汹涌又直白。明明才初见,胸腔里那股横冲直撞的悸动却让他头脑发热,恨不得把整颗真心都剖出来献上。鼓起勇气,抬头身边已经没有俞知身影。“诶?诶诶???”薛寻之茫然转头,视野里只剩下被风吹落的树叶。环视四周才发现俞知已经走到十米开外,正被个不识相的家伙拦着。他愤怒地冲上去狠狠将人掼倒在地。对方踉跄着爬起来,在看清他是薛寻之后,默默忍气退开。被打断后他也没了说话的心情,胸口堵着股说不出的郁气。很快,来到礼堂。座位已坐满。按照班级安排,薛寻之他们本该坐在前排。但俞知独自站在最后排的阴影里。听着前方传来的议论声。“这次来的可是裴家那位…”“裴家这几年可真风光!听说把俞家都掏空了才爬上这个位置”“吃绝户的勾当…啧。那个小少爷都被他拿捏在手中。能撑多久都难说。”“害…当年俞家夫妇走得太突然,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小声些,别被听见…”“没事吧,他、他出来了。”男人迈步而出,,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装勾勒出凌厉肩线,衣着讲究得挑不出一丝错处。他步伐沉稳克制,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如水,儒雅、禁欲、正派。镜片后的目光淡扫过人群,嘴角噙着笑,却让人脊背发寒。他站在那里,不需要说话,整个礼堂的空气便沉了几分。“装得倒是人模人样…”“闭嘴吧你。”“有什么不能说的?敢做还怕人说?”“你虎啊你。他二十多岁就能把俞家算计得骨头都不剩,你呢??下个月就十九了吧?还这么——!没脑子。我家老爷子见了他都要低头,你长点心吧!上次那个多嘴的,你没发现后来在学校都没见过他么?”“……!”俞知瞥了眼台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走。“诶?你…”薛寻之急忙追出去。薛寻之对这位裴家掌权者可并不陌生。家族长辈总拿他的丰功伟绩来敲打自己:十四岁斗垮所有私生子兄妹,十八岁全面掌控裴氏,二十三岁就将整个俞家吞得渣都不剩。如今裴家风光无限,而曾经显赫的俞家却销声匿迹谁不忌惮?谁不后怕?谁知道下一个被盯上的会是谁。!“你…你你你姓俞?你是?”薛寻之突然瞪大眼睛。但下一秒立刻否定了这个荒谬的念头。不可能,俞家小少爷是出了名的病弱,从小在疗养院长大,这事人尽皆知。而眼前少年健康鲜活,刚在教室踹断桌腿的狠劲,怎么看都不像。只是巧合而已,他想。少年疑惑看着他。“没…没事。”薛寻之干笑两声,快步跟上,“前面就是图书馆。”……他顺手从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水,将其中一瓶递给俞知。拧开瓶盖大口灌下,才缓解了讲解一下午的干渴。“不喝么?”他偷瞄俞知,又在对方看过来时慌忙移开视线,“也是,你一直没说话……诶?你你你…你该不会是、是哑巴?!!”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失礼,急忙改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说话也挺好的…”“俞知。”江让不知何时出现,自然地接过俞知手中的水瓶,在薛寻之没有反应过来前快速拧开喝了一口。薛寻之瞪大眼睛,怒火瞬间窜上来。这该死的江让!这混蛋居然敢喝他给俞知的水,还还还喝了!“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江让快速喝完水,像是松了口气,对俞知说道。随即就要带他离开。薛寻之正要发作,突然警觉地侧身一闪,一个篮球狠狠砸在他刚才站的位置。“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隔壁班那群纨绔子弟的哄笑。薛寻之冷笑一声,朝他们走去,余光瞥见俞知已被江让带走。算了,来日方长。现在先解决眼前这群欠收拾的家伙。“老师在里面,我先走了。”江让把俞知带到办公室门口,转身离开。俞知推开门走进去。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红木书桌,里面空无一人,安静得有些反常。俞知刚要转身离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抵住门板,顺势反锁。他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强悍的力道猛地向后拽去。那只手顺势扣住他腰肢,稍一用力就将他整个人按进怀里。成年男性的身躯像堵墙般将他完全笼罩。灼热的鼻息喷在颈侧,带着潮湿的吐息顺着衣领钻进脊背,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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