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齿轮仿佛在暗中转动。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小姨单位突然接到邻市一个紧急项目,需要经验丰富的骨干立刻前去支援两天一夜。小姨临行前眉头紧锁,一边收拾着简单的出差行李,一边反复叮嘱茆清要锁好门窗、按时吃饭、别到处乱跑,语气里带着一贯的控制欲和不放心。茆清垂着眼,乖巧地应着,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两天!这是命运赐予她们唯一的、稍纵即逝的黄金机会!小姨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的瞬间,茆清几乎是立刻反锁了家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那根紧绷了许久的弦,终于可以稍稍松弛。她立刻拿出手机,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给阮棻怡发去了那条早已编辑好的暗号:>“天晴了。[太阳]”不到十分钟,熟悉的、带着某种特定节奏的敲门声轻轻响起。茆清飞快地打开门,阮棻怡像一道阳光般闪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帆布袋。她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眼神明亮而急切,一进门就压低声音问:“走了?”“嗯,刚走。”茆清点头,声音也压得很低,仿佛空气中还残留着小姨审视的余威。家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格外清晰。阮棻怡放下帆布袋,里面赫然是两个崭新的行李箱!一个是沉稳内敛的深空灰色,磨砂材质,线条硬朗;另一个则是温柔明亮的浅海蓝色,像夏日晴朗无云的天空,光滑的表面在从窗户透进来的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浅蓝色的箱子略小一号,此刻正亲昵地倚靠着深灰色的那个。“你的,浅蓝色。”阮棻怡拍了拍那个漂亮的浅海蓝箱子,语气带着点小得意,“跟我的凑一对。快,抓紧时间!”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将箱子拖进了茆清狭小的卧室,轻轻关上了门。阳光透过半旧的白色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束里跳舞。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兴奋的氛围,像在进行一场神圣而隐秘的仪式。她们蹲在打开的行李箱前,动作轻巧得像两只在月光下潜行的小猫,生怕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惊扰了这份得来不易的自由空间。茆清打开陪伴了她整个少女时代的衣柜,看着里面叠放整齐的衣物,一时间竟有些无从下手。她的衣服不多,样式也简单,多是素色的t恤、牛仔裤和几件洗得发白的衬衫。书却塞满了不大的书桌和床头柜——那些陪伴她熬过无数个夜晚的课本、习题册、笔记,每一本都浸染着奋斗的汗水和油墨的气息,是她过往岁月的沉重见证。阮棻怡很自然地接手了叠衣服的工作。她打开那个稍大的深灰色箱子,动作利落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郑重。她拿起一件茆清夏天最常穿的纯棉白t恤,布料柔软,领口甚至有些微的磨损。她仔细地抚平每一道褶皱,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薄胎瓷器,然后将它叠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接着,她又从自己带来的袋子里拿出一件天蓝色的薄款棉质衬衫——那是她自己的,洗过多次,颜色依旧鲜亮,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和属于阮棻怡本身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她将这件蓝衬衫展开,同样仔细地抚平,然后盖在茆清那件叠好的白t恤上。纯白与天蓝,两种最干净纯粹的颜色,此刻紧密地依偎在一起,和谐又温馨,像天空上两朵紧挨着、不分彼此的云。“这些书……太多了。”茆清看着书桌上堆积如山的“战利品”,有些犯难。这些都是她奋斗的勋章,是通往未来的阶梯,她舍不得丢下任何一本。阮棻怡走过来,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封面,几乎没有犹豫。她伸手将自己带来的几本厚厚的艺术史论、设计类画册和高考冲刺教辅资料抽了出来,放到一边。“这些我都用不上了,给你装着,占地方正好。”她拍了拍那摞书,语气理所当然,“我的箱子空间大,你的书挑最重要的、开学头一个月可能用得上的带上,剩下的……”她顿了顿,看着茆清不舍的眼神,“等我们安顿好了,再找时间慢慢搬,或者寄过去也行。别担心,不会丢下它们的。”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承担。茆清心头一暖,点了点头,开始认真挑选书籍。阮棻怡则继续整理衣物。当她拿起一件茆清冬天穿的、厚实的米白色高领毛衣时,动作格外轻柔。她将毛衣展开,感受着羊毛柔软蓬松的触感,然后极其耐心地、一层层仔细叠好,仿佛在完成一件精密的折纸作品。叠好后,她将毛衣小心翼翼地放在行李箱的底层,又在上面铺了一层茆清柔软的旧棉t恤作为缓冲,防止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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