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满意的光在贡玛长老眼底掠过,她转头面前祭坛方向,双手合十低语,过了一会,她转身缓缓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庄严:“山灵已准。”“不──!!!”谢虞终于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她疯狂地挣扎着,想要扑向武安平,“武哥!不要!不要啊──!”武安平没有回头看她。他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谢铭的方向,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刻入灵魂一般。那眼神里,有担忧,有告别,有嘱托,有他无法言说的千言万语。两个看守上前,用很粗的藤蔓将他双臂牢牢捆缚在身后。他们没有立刻将他推向藤蔓,而是押着他,走向祭台中心那片最为巨大、藤蔓最为密集的区域。贡玛长老再次举起骨杖,吟诵的咒语变得更加急促、更加诡异。她取出骨瓶,将里面粘稠的暗红色液体,郑重地倾洒在那片蠕动的藤蔓根部。噩梦再次上演!那些深紫色的藤蔓如同被注入了狂暴的生命力,猛地剧烈扭动起来!吸盘张开,露出细密的牙齿,闪烁着幽光!它们如同饥饿的巨蟒,迫不及待地探向被押送过来的武安平!就在藤蔓触碰到武安平的瞬间──“嗡──!”一股无形的、却仿佛能扭曲空间的恐怖力量,骤然降临!以武安平为中心,周围的空气猛地向内塌陷、压缩!光线都仿佛被吸入了那个无形的漩涡!武安平的身体,如同被无数只看不见的巨手从内部和外部同时撕扯!他坚韧的皮肤如同脆弱的纸张般,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鲜血不是流淌,而是如同被高压泵挤压般,从那些裂痕中、从他的口鼻中、从他肩胛崩裂的伤口中,疯狂地喷射而出!“噗──!!!”一声沉闷而恐怖的爆裂声!鲜血和破碎的内脏组织,如同最残酷的烟花,在幽绿的磷光下轰然炸开!形成一片短暂而骇人的猩红血雾!温热的、带着浓烈铁锈味的血雨,劈头盖脸地淋在近在咫尺的谢虞、陆皓、寨民,甚至贡玛长老的身上!谢虞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放大到极致,映满了那片猩红的血雾!梦境!那个在溪边营地困扰她的噩梦!武安平被无形力量撕扯开,内脏和鲜血如同烟花般爆裂的场景在此刻,以最残酷、最真实的方式,在她眼前重现!血雾迅速弥漫、沉降。祭台中心,那片蠕动的藤蔓上,挂满了破碎的肉块、淋漓的鲜血和滑腻的内脏碎片。而在那片狼藉的中心,只剩下一个被藤蔓缠绕着、失去了所有生机的、残缺不全的躯干,以及一颗滚落在腐叶和血泊中的、缠着肮脏绷带的头颅。那颗头颅上的绷带散开大半,露出了下面那张被剥去皮肤、血肉模糊的脸。他的眼睛圆睁着,空洞地望向孢子丛林那幽暗的、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穹顶。他的死亡,如此突然,如此惨烈,如此贴近谢虞那早已预见的噩梦。“武哥”谢虞的喉咙里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彻底失去了意识。在她意识沉沦前的最后一瞬,是漫天猩红的血雨,和那颗滚落在血泊中的、缠着绷带的头颅。贡玛长老抹去溅到脸上的血点,看着那片被武安平鲜血和残躯献祭的藤蔓正贪婪地吸收着养分,微微蠕动,发出满足般的沙沙声。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完成神圣仪式的漠然。陆皓瘫软在地,裤裆湿透,被眼前的景象彻底吓傻了,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而神志不清的谢铭,似乎被那巨大的爆裂声和浓烈的血腥味刺激,浑浊的眼睛极其短暂地恢复了一丝清明。他茫然地看着那片血腥的狼藉,看着那颗滚落的头颅,又看看倒地的妹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随即头一歪,再次陷入了更深的混沌。死水黑暗,冰冷,死寂。石牢仿佛成了宇宙的终点,吞噬了所有光线、声音和希望。谢虞蜷缩在冰冷的石壁角落,维持着被扔进来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她身上还沾着武安平爆裂时溅上的、已经变得暗红发黑的血痂,凝结在发丝间,黏在脸颊上,如同丑陋的伤疤。左手掌心的伤口似乎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任何感觉都离她远去了。她的眼睛空洞地睁着,望向无尽的黑暗,瞳孔里没有任何焦距,映不出任何东西。没有泪水,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连绝望都消失了。武安平最后那句“别放弃”的回响,被祭台上那场猩红血雨彻底浇灭、冲散,连一丝青烟都没留下。陆皓的背叛,重回囚笼的窒息,武安平以最贴近她噩梦的方式惨烈牺牲这一切残酷的打击将她灵魂里最后一点名为自我的东西碾碎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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