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中与当初验收时天差地别的首饰,别光想起了当时负责拿盒子的少年。见蒋云茵满脸愁容,别光为她倒了一杯温水,安慰道:“这怎么会怪你呢?孕检预约不能错过,当然是身体更重要。况且,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仔细回忆一下,你上交的时候,首饰盒上的封条有没有被撕开?”蒋云茵温吞地喝了几口水,缓慢回忆,摇摇头回答:“封条是完整的,也没有被撕开的痕迹。”那么,就是在贴封条之前和开封条之后出了差错。老馆长没有陷害追光的理由,所以,首饰一定是在至恒被调了包。该不会真的是柳师傅身边那个小徒弟吧?别光不敢轻易地下结论,低头沉思了片刻。费心的设计作品毁于一旦,多日的加班加点都成了一场空,别光心有不甘。“呼——”她轻轻舒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维持冷静。眼下最重要的是尽量弥补过失,哪怕已经没有时间来让她弥补多少了。别光对蒋云茵说:“帮我选选原料,我去制作间一趟。”说着,她走回办公桌旁找出画稿,然后雷厉风行地推门离开。“别光。”蒋云茵满脸惋惜地拦下她,咬唇垂头沉默几秒,小声地告知,“没办法了,我们已经被除名了,省博物馆收回了我们的竞标资格。”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别光脚步停顿,扣在门把手上的指尖无力地垂落。失意不要紧,出了差池更无所谓,别光最怕的就是来不及弥补。在用实力澄清自己之前,她被省博物馆判处了“死刑”。别光脸上刚刚强压情绪表现出来的镇定,已然不复存在。别光回头看向蒋云茵,眼神中的情绪复杂。有探究,有质问,还有不多不少、刚好能让蒋云茵感到自责的埋怨。但蒋云茵知道,别光此时并不是怪罪自己,而是不听商量就将她们定罪的老馆长。“截止时间不是还有几天吗?我们可以挽救的,他为什么这么草率地下决断呢?”“上交假货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呀。宝石的成色那么假,做工也差,任谁都会想到我们是被陷害了。”别光话里话外难掩激动和焦急。蒋云茵尽量安抚她:“老馆长眼里容不得沙子,他对我们寄予了太多的期望,所以才会那么恼怒。”两人坐回沙发上平复了一会儿心情。现在窗外已经稍暗,越发浓重的夕阳为对面的大厦染上一层橘红,然后经过窗户,将一缕落寞的暖色投入室内。别光走到窗边,扭头看向快要在眼界尽头落下的火烧云,仿佛看到了一段在天穹流动的金红色绸锦。这次的展厅竞标如同这颗夕阳,虽然带给她们些许希望与美好,却注定降落。接下来她们将要迎来的,是无边无际的黑夜。别光是个摩羯座,容易胡思乱想,看似强大无敌,其实内心脆弱易折。只是看着夕阳景,她就能联想到老馆长对她们的“惩处”。蒋云茵知道别光爱多想,见她略显呆愣的望着窗外,忍不住凑上前。蒋云茵试探地开口:“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何夕西?她毕竟是一起参与竞标的,有权利知道。”“好,听你安排。”别光的眼神没有移动,淡淡地开口回答,随后抬手指指已经看不见的夕阳,“太阳落山了。”果然,暗夜已悄然遍布这座城市,每一寸地方都渐渐失去光彩。蒋云茵顺着别光指向的方向探头,一边说着,一边拽她离开:“明天还会升起来的。”设计部的办公区域里,同事们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何夕西的桌位正对走廊的玻璃,看到别光和蒋云茵的身影后,她轻声咳嗽两声,为同事们通风报信。大家连忙停下收拾的动作,装作热爱工作的样子投身于设计中。蒋云茵推开半扇门,冲何夕西招招手:“何夕西,出来一下。”本以为是自己通风报信的举动被两人看到了,刚想开口做些解释,蒋云茵说出的话让她将预备的解释全部忘得一干二净。何夕西愣住:“什……什么?”“去会议室,具体经过慢慢给你解释。”说完,别光伸手拽住何夕西的手腕,试图给予几分安定。“云茵,你情绪有些不稳,故事经过我来讲就好,麻烦你去茶水间倒杯温水。”别光见蒋云茵眉心一直紧促,贴心地安排道。随后,别光为何夕西讲述了今天的经过。听清楚一切发展后,何夕西拧眉道:“咱们这是被人陷害了呀!如果找到证据,是不是可以恢复竞标资格?”蒋云茵摇摇头:“很快就到截止时间了,哪怕我们成功恢复了竞标资格,但因为我们不知道首饰的下落,只能赶工,来不及的。更何况,我们已经被除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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