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渡冲到他身旁时,地上已经倒了一半的人,血腥味让人几欲作呕。战斗在最后一缕余晖消失时结束,沈照一声厉喝,将柴刀狠狠砍中最后那人的脖子,韩渡瞪大了眼睛,望着那颗滚滚落地的东西,仿佛被人夺去了声带。沈照丢开手里的刀,将摇摇欲坠的韩渡接进怀里。韩渡感觉大脑一阵晕眩,不知道是因为受伤缺氧还是惊悸过度,他想起沈照背后的伤:“你的伤……”话未说完,沈照已经一手托住他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韩渡眼皮狂跳,不敢相信沈照会在此时做出这种事,正要开口阻止,却被沈照借机侵入牙关,带着不容拒绝的、亢奋的热情。缺氧加剧,韩渡像被这个吻扯进了无法抵御的海啸里,经历过一场大战的他口中异常干涩,这个吻就像场及时雨,送来让他渴求的甘霖,更可怕的是他与沈照心意相通,都为这场劫后余生感到悸动。他一时间忘了对象是谁,忘我地吞咽着送来的津液,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不知不觉放弃抵抗,与沈照紧紧纠缠在一起。沈照贴在韩渡后脑的手渐渐用力,另一只手反复抚摸韩渡的脸,将那些腥臭的血一一抹去,面对韩渡的热情,他的回应则更加猛烈。大约过去了半分钟,韩渡失去理智的大脑才逐渐清醒,他猛地推开沈照,连连后退。沈照身上的伤口被扯动,额头落下冷汗,他呼吸急促,望着韩渡眼里的错乱和懊恼,踩着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走向他。“等等,你别过来。”韩渡茫然无绪,口不择言,“这样不行。”沈照的嘴唇因为刚刚的吻变得极为红润,月光斜斜照下,将他的脸衬得悚然鬼魅。他道:“怎么不行?”韩渡眼中懊恼更深:“不行就是不行。”“你还在想那个乌季平?”沈照走到韩渡跟前,伸手重新抚上韩渡的脸,替他抹开脸上的血迹,“现在才说这种话,会不会有些晚了?”“沈照,我对你没有——”韩渡扭头想避开他的手,却被沈照捧住脸,再次重重吻下。这回换来的是韩渡激烈的挣扎,沈照同样不肯放手,用唇齿跟韩渡较劲,直到两个人嘴唇都被咬破,满口的血腥味。处理完现场,韩渡和沈照接手了那辆停在山路上的小型面包车。远光灯打开,韩渡开着车子,沈照指挥方向,两人继续往坎拉赶路。车内,除了沈照偶尔的指路声,安静地像是一潭死水。唇上的伤口已经止血,但稍微一抿还会泛痛,韩渡尽量专心开车,不去回想刚刚发生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照,偏偏两个人还共乘一辆车,避也避不开。山路颠簸,沈照背后的刀伤在椅背摩擦下,逐渐将绑在椅背上的软垫染红。韩渡无意中瞥见,视线刚飘走又移了回来,语气有些生硬:“你背上的伤……”“没事,到了镇子上再说。”几个小时前还十分强势的沈照,这时候变得收敛乖觉。“你去后面趴着。”韩渡缓缓把车停下,再这么下去,他怕沈照失血过多,伤情加重。沈照撇开眼睛,带着点情绪:“不去。”韩渡催促他:“不去也得去,你不要命了?”他没办法给沈照回应,一直以来也只把沈照当弟弟看,沈照忽然来这么一手,他受到的惊吓不轻。解释的话也说了,可是沈照只顾乱来,根本没听进去。现在他还没生气,沈照倒先闹起别扭来,韩渡板着脸,硬是把人撵到了后排。沈照被赶去了后面趴着,仍然不老实,还在问韩渡要说法:“那刚刚的吻算什么?”算意外,算沈照趁人之危,也算他自己神志不清、鬼迷心窍。韩渡心里这么想着,用沉默代替回答,开着车,熬了一路,大概在晚上十一点左右,终于抵达坎拉。坎拉原本是座名不见经传的小镇,随着来往温昌和莱农两地的商旅增多,这里的经济也被带动起来,各类旅店、赌坊、按摩店、玉石商店遍地开花。韩渡没敢把车开到镇上,因为车里还有没处理干净的血迹。他们徒步走过去,先找了家私人诊所,医生收钱办事,什么都没问,帮他们把伤口都处理好。走出诊所,他们又来到一家其貌不扬的旅店,打点了老板和前台后顺利入住。经历了白天一堆事,韩渡对蒲贡的治安有了深刻认识,在枕头底下放了把刀,入睡前再三检查了门闩。沈照就在隔壁房间,这里的隔音不怎么好,韩渡敲了敲墙,对面传来沈照的声音:“出了事喊我,我听得到。”韩渡心中稍安,旋即又感到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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