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是多余的!绝对是多余的!他看着那碗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粥,又看看傅予那张写满了“不喝就灌下去”的冷脸,内心挣扎了三秒钟。最终,在傅予越来越冷的视线压迫下,以及考虑到自己目前的“战损状态”实在打不过对方的残酷现实,陆以时认命地、一脸悲壮地接过了碗。碗壁温热,捧在手里暖烘烘的。他试探性地凑近闻了闻,那股草药味更浓了,但仔细分辨,似乎……也没那么难闻?混杂着米香和红枣的甜味。他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小勺,吹了吹,视死如归地送进嘴里。预想中可怕的怪味并没有出现。粥熬得很软烂,入口是温润的谷物香甜,红枣炖得化了,甜味恰到好处,枸杞微酸。只有咽下去之后,喉咙里才隐隐回上来一丝极其清淡的、类似甘草的微甘气息,并不难接受。陆以时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又舀了一勺。傅予看着他像只试探新食物的小动物,眼底深处那点冷意似乎融化了一瞬。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开始收拾地上残留的玻璃碎片和水渍。房间里只剩下陆以时小口喝粥的声音,和傅予清理碎玻璃的细微声响。陆以时一边喝粥,一边偷偷抬眼瞄着傅予忙碌的背影。宽肩窄腰,脊背挺直,弯腰捡拾碎片的动作都带着一种干净利落的美感,清晨的光线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看着看着,陆以时的心跳又有点不规律了。他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喝粥。好吧好吧,这粥……好像也没那么难喝……一碗粥很快见了底。胃里暖烘烘的,连带着昨夜惊魂和今早社死带来的那点寒意和惊吓,似乎也被熨帖地安抚了下去。傅予也已经清理干净了地面,用纸巾擦着手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空碗,没说话,只是伸手把碗拿了过去。“那个……”陆以时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一点甜味,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开口,“……谢谢。”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傅予拿着碗的动作顿了一下,侧过头看他。“谢什么?”傅予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粥……还有……”陆以时指了指自己已经消肿不少、只剩下淡淡红痕的脚趾,又指了指干净的地板,声音越来越小,“……药,还有……收拾……”他有点说不下去了,总觉得说“谢谢”这件事,放在他和傅予之间,特别的别扭。傅予沉默地看着他,目光在他微微泛红的耳根上停留了一瞬。几秒钟后,他才淡淡地开口,语气平静无波:“顺手而已。”他拿着空碗,转身走向门口,“收拾好自己,下午去镇上拍宣传照。”房门再次关上。陆以时看着紧闭的房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舒服很多的脚趾,再摸摸暖乎乎的胃。顺手……而已?他撇撇嘴。切,鬼才信。傅予:哎嘿嘿……双人床……古镇——陆以时穿着节目组准备的、颇具当地特色的靛蓝扎染布衫,正单脚踩在一块被晒得微微发烫的圆形石墩上,努力拗出一个“眺望远方、感悟匠心”的深沉造型。造型师精心打理过的刘海,被细汗打湿了几缕,黏在光洁的额角。更让他痛苦的是,那只昨夜英勇负伤、今早被傅予“顺手”上过药的脚趾头,此刻正承担着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传来一阵阵尖锐的、不容忽视的抽痛。“嘶……”陆以时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为了维持表情管理,他只能拼命忍着,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摄影师的要求上,“对!陆老师眼神再放空一点!带点对传统技艺的……向往!对!向往!”放空?向往?陆以时心里的小人流着宽面条泪:我现在只想向往一张能让我把脚丫子放平、呼呼大睡的床!身体的平衡因为疼痛和单脚站立而变得岌岌可危。他晃了一下,重心不稳地朝旁边歪去。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当众表演一个“古镇石墩摔”的社死续集时,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稳稳地贴上了他的后腰。那手掌的力道透过薄薄的扎染布衫,清晰地传递到皮肤上,掌心熨帖的温度,在午后灼热的空气里,显得有些烫人。陆以时像被按了暂停键,瞬间僵住。他甚至能感觉到傅予指尖的轮廓和那层薄茧带来的细微摩擦感。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不受控制地从被触碰的腰窝窜起,沿着脊椎一路噼里啪啦地炸开,直冲头顶。“敬业点。”傅予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距离很近,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淡,却又奇异地带着某种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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