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翻涌着陆以时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警告,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被气笑了的荒谬感。陆以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对上傅予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脸“轰”地一下红透了,恨不得当场钻进会议桌底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学术探讨一下界限的模糊性!”陆以时语无伦次地试图补救,声音越来越小。傅予没说话。他只是收回了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重新拿起了那支黑色的签字笔。然后,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他翻到那份“红线清单”的安全区部分,在“递水食物工具”那一行后面,用笔尖力道沉稳地、清晰地加了一行批注:“仅限独立瓶装包装,禁止共饮同食。”写完,他将笔往桌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啪”一声。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制片人和导演看着那行力透纸背的批注,彻底熄火了。得,这位爷的尺度,比他们列的清单还要严格十倍!连共饮一瓶水都算越界!周姐看着那行批注,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陆以时则看着那行“禁止共饮同食”,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傅予递给他那盒润喉糖的画面……好像……也不算共饮同食?这场关于“红线”的拉锯战,最终以傅予团队的绝对胜利告终。节目组偃旗息鼓,接受了这份极其“保守”的营业尺度。会议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陆以时垂头丧气地跟着杨帅往外走,感觉身心俱疲。经过傅予身边时,他听到傅予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低地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点冰冷的警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陆以时,”傅予的声音擦过他的耳廓,“管好你的嘴,还有……你的腰。”陆以时:“!!!”他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弹开一步,捂着耳朵,惊恐又羞愤地瞪着傅予,脸再次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傅予却不再看他,径直和周姐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一个挺拔冷漠的背影。陆以时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当然,没敢用受伤的那只。傅予!这个混蛋!他绝对是故意的!——回到两人在古镇下榻的民宿,距离正式出发前往《最佳拍档》第一期录制地,还有不到二十四小时。陆以时一头扎进自己房间,对着摊开在地上的巨大行李箱,陷入了深深的焦虑。出发在即,行李还没收拾!更重要的是,按照第一期流程,他们今晚就要住进节目组安排的、那间“唯一”的、只有一张双人床的古镇特色民宿了!陆以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决定先解决眼前最实际的难题——收拾行李。“衣服……衣服……”他拉开衣柜,看着里面挂得还算整齐的衣物,陷入了选择困难症。录户外综艺,运动服休闲服肯定要多带……但是第一期好像有“匠心挑战”,是不是得带点稍微……不那么运动的?他纠结地扯出几件t恤和卫衣,胡乱地塞进行李箱。“洗漱包……洗漱包……”他冲到卫生间,把台面上瓶瓶罐罐的洗面奶、爽肤水、乳液一股脑扫进一个防水洗漱袋里,拉链都没拉严实,就扔进了箱子。“充电器!对!充电器!”他像只无头苍蝇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在床头柜的缝隙里摸到了手机充电头和数据线,随手丢进行李箱。“零食!我的命!”他想起周姐的叮嘱和傅予的“威胁”,犹豫了一秒,还是拉开床头柜抽屉,把里面藏着的几包牛肉干、话梅、巧克力偷偷摸摸地塞进了箱子最底层,用几件卷起来的t恤盖住。“药……药……”陆以时挠了挠头,他记得自己好像带了常用药,但放哪儿了?他蹲在地上,开始翻箱倒柜。床头柜抽屉?没有。衣柜下面的收纳盒?没有。随身背包的小隔层?还是没有!“奇怪,我记得放行李箱夹层了啊……”他嘟囔着,把刚刚塞得半满的行李箱又翻了个底朝天,衣服、洗漱包、零食撒了一地,一片狼藉,还是没找到那个装着胃药、感冒药和创可贴的小药盒。就在他抓狂地坐在地上,对着满地狼藉怀疑人生时,房门被敲响了。“谁啊?”陆以时没好气地问。门外沉默了两秒,传来傅予那辨识度极高的、清冷无波的声音:“我。”陆以时心里咯噔一下。傅予?他来干嘛?看笑话吗?他手忙脚乱地想把手边散落的几包零食塞到屁股底下藏起来,结果动作太大,反而把一包话梅踢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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