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一个不起眼的、闪烁着微弱红光的夜视摄像头,将这一幕——陆以时惊恐扑抱、傅予僵硬紧绷、以及此刻两人之间这尴尬到极点、却又暗流汹涌的对峙——毫无保留地捕捉下来。陆以时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无声的注视和无处不在的镜头羞耻得蒸发掉了。他恨不得当场消失,他刚才的行为,绝对、绝对、绝对踩爆了那份“红线清单”里“禁止背后抱”的禁区。就在陆以时羞愤欲死、准备再次道歉时,傅予却突然收回了目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转过身,重新举起了煤油灯。“走了。”他不再理会还贴在墙上的陆以时,迈开脚步,继续朝着走廊深处走去。陆以时愣了一下,看着傅予在微弱灯光下的背影,心里那点羞耻感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覆盖了。是尴尬?是委屈?还是被忽视的失落?他咬了咬牙,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也顾不上害怕那只老鼠了……反正已经被他吓跑了,赶紧小跑着跟上傅予。这一次,他没敢再抓傅予的胳膊,只是保持着半步的距离,紧紧跟着那点微弱却至关重要的灯火。走廊的尽头,终于出现了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应该就是东厢房了。这里的破败程度比前厅有过之而无不及。屋顶几乎完全坍塌,只剩下几根摇摇欲坠的梁柱支撑着,地上堆满了瓦砾和断裂的木头。唯一还算完整的,是角落里一面巨大的、镶嵌在沉重木框里的落地铜镜。铜镜表面布满了绿色的铜锈和蛛网,早已失去了映照的功能,只能模糊地反射出煤油灯昏黄摇曳的光晕,以及两个扭曲变形的身影。镜子下方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碎裂的瓷片和腐朽的木屑。“镜碎魂归时……”陆以时看着那面巨大的铜镜,喃喃念着线索的后半句,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傅予举着灯,小心地避开地上的障碍物,朝着铜镜走去。陆以时也跟了过去,但刻意和傅予保持了一点距离,眼神还带着点刚才“社死”的余悸和别扭。就在两人靠近铜镜,傅予正弯腰仔细检查镜框和周围地面,试图寻找线索或玉佩的踪迹时——“嘎吱……嘎吱吱……”一阵令人牙酸的、木头不堪重负的呻吟声,毫无预兆地从头顶传来。陆以时和傅予同时抬头——只见头顶一根早已腐朽不堪、被藤蔓缠绕的粗大房梁,在两人脚步震动和穿堂风的吹拂下,连接处猛地断裂开来。沉重的黑影裹挟着簌簌落下的尘土和碎木,朝着正下方的两人——准确地说,是朝着离它更近一些、正弯腰查看的傅予——当头砸下。“傅予——!!!”陆以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在本能的驱使下做出了反应。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傅予的方向猛扑过去,双手狠狠地推向傅予的后背。然而,就在他扑出的同时,傅予也动了。傅予在头顶异响传来的瞬间,他已经猛地直起身,他显然也看到了砸落的巨木,但他猛地转身。在陆以时扑过来、双手即将触碰到他后背的刹那,傅予那双如同铁钳般有力的手臂,已经先一步精准地、牢牢地环住了陆以时因为前扑而失去重心的腰身。傅予抱住陆以时,借着陆以时前扑的力道,同时脚下发力,以一种近乎极限的速度和角度,抱着他猛地向后急退。“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腐朽房梁裹挟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在了两人前一秒站立的地方。陆以时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混合着呛人的尘土扑面而来,天旋地转间,他已经被傅予死死地护在怀里,后背重重地撞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但他被傅予的双臂紧紧箍住,如同被包裹在一个坚固的堡垒中,除了撞击的震动,并未受到直接的伤害。沉重的房梁就砸在他们脚边不到半米的地方,激起的碎石甚至有几块打在了傅予的小腿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炸开。陆以时惊魂未定地睁大眼睛,他死死地攥着傅予胸前的衣襟,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布料之中。鼻尖充斥着浓重的尘土味和傅予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清冽干净的气息。他整个人都被傅予紧紧地、密不透风地抱在怀里。傅予紧紧地箍着他的腰背力道大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的脸埋在傅予的颈窝,额头抵着对方温热的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傅予脖颈处剧烈搏动的颈动脉,以及那同样急促而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地拂过他的耳廓和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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