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裁自知理亏,心虚得眼神乱飘,还真亏得淮念的提醒,不然只怕是被柏松一脚踹下山他都想不起来。“小友莫气……就是,你叶叔我年纪大了,实在是记性差了点。”白皑现在也顾不上责怪他,只想着要赶快交差为好,捏了个水决,水珠自虚空凝聚,成股流下,落入璧金之中,激得炉壁轻震,白皑轻声安抚着:“乖啦,有点凉,忍一下。”叶裁也犯嘀咕:“小友,你打算如何?炼丹甚的,我是真一点不会啊……”白皑费劲搓洗着璧金上残着的菜渣,但油遇冷凝了层脂膜,擦了半晌却无甚好转:“无妨,前辈只需朝璧金里注灵力,旁的交由我来便好。”叶玄采看白皑大半个身子都探进鼎内那副狼狈样,眉头微皱,伸手将他拉起,引火燃了炉下的柴禾。白皑还未来得及阻止:“别!”啪——难得好意想帮白皑一把,也不知是哪儿惹了这丹炉不满,温热的水花炸上了天,一下将叶玄采浇得通透。“玄采,对不住,我这法器他,脾气不大好……”“啧,洗锅用热水。”叶玄采难得的好意被这一瓢浇得一滴不剩,手草草抹一把沾于面上的水珠,拂袖而去。一如既往的冷淡,白皑见了心中却生出几分感动,就如收留的凶狠猫崽,平日里见你就哈气,却趁夜悄悄带着些战利品偷偷放在你门口一般,笨拙却令人动容:这孩子,在挂心我吗?“我柜里有别的衣服,当心着别受凉了”白皑还不放心地朝里屋嘱咐了一句,虽依旧没得着回应。等叶玄采换衣服的空档,叶裁早在白皑的指挥下结束了炼制,璧金也没再作乱。当叶玄采跨出门槛,只看着白皑和叶玄采,一老一少两个脑袋凑一块,对还冒着白烟的丹炉窃窃私语:“小友,怎么说?成了吗?”“算成吧,也没旁的材料了。”白皑嗅了嗅手里的丹药,左看右看,眉头微蹙,轻叹一声又舒展开:“罢了,就这般吧。”将丹药收进玉瓶,扭头间叶玄采已到了身旁,换了那身杂役的粗布短打,一身玄青鹤氅衬得青年身姿挺拔,黑发随意束在脑后,而那份拒人千里的漠然却不减半分。白皑看得愣神,即刻纳闷起来:我总共就这一套深色衣服,这孩子是从哪翻出来的?金顶殿内,传事弟子将丹药呈给柏松时,正巧撞上闲暇时来串门的竹荣:“见过长老。”竹荣随意摆手,脚步未停,直朝着柏松走去:“免礼免礼,诶,师弟,拜托你好徒儿那药……哦,成了啊。”竹荣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粗布头巾上星星点点的煤灰飘下,落在汉白玉铺就的地上,看得柏松眉头直皱:“我说你,多少也是个长老,这性子多少也该改改了,成日里蓬头垢面的,教坏小辈。”两人一碰面柏松就免不了一顿说教,这套说辞,竹荣早听惯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知道了,耳朵都起茧子了,我们炼器的不都这般?倒是你,成天绷着也不嫌得累。”嘴上反击着,接过玉瓶,倒出一粒来,这凝神丹成色不错,看着也与往常无异……只是,貌似光滑了不少。凑近一嗅,清苦药味下隐隐泛起一阵咸香,竹荣愣了一下,忽然大笑,惹得柏松莫名:“怎的?”【作者有话说】白皑:串味了。。。试武会柏松一嗅,面色即刻沉了下来:“吾这徒弟,真是愈发没规矩了。”竹荣哈哈大笑,覆着厚茧的掌心落在他肩头,本意安抚,可柏松看着自己天青锻面的长袍就这样落上几个黑印,顿时满脸厌弃。竹荣盯着那几个指印,悻悻收手:“哎,你也莫要怪罪他,我本也不喜这凝神丹那股苦腥气,这样正好,别说,这味道倒让我想起以前,那时候一锅菜啊,我总是抢得最多的那个。”竹荣笑眯眯回忆着,说着边自顾自在大殿里盘腿坐下:“师父还在,司空也不怎闭关,你还没总这副紧巴巴的模样,多好……哦,听闻,司空要出关了,你记着吧?”意识到这句话不太妥,也不想再被柏松说教,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转移话题,拿司空作挡箭牌。柏松眉头微松,顺手抄起折扇在他脑袋顶敲了一下:“你拿我当成什么了?这事我自然记得清楚,大约也要到仙门试武之后了。”“怎么,你担心?有小白在,那不是手到擒来?”“哼……”柏松随口应了下,笑意不达眼底,若是从前,他定不忧心此等小事,如今倒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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