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不是,刚要去找你呢。”叶玄采身形一僵。司空看起来并无闲心与他这位好久不见的师兄叙旧,随口招呼几句,扭头便进了大门,把他俩甩在身后:“既然如此,你们慢聊,白皑、叶裁,你们且随我来。”入门,司空信步踏入左侧第一间房,外观不大的厢房走入亦别有洞天,仰头看去头顶不是悬梁,却是漫天星宿现于眼前,触手可及。叶裁呆了,这幅景致他从前只在西北漠边见过一次,眼前漫天浩瀚很难想象只是在这一处狭小的厢房之内,惊得合不拢嘴:“到底是仙人,妙极,妙极。”司空一听这话,摇摇头:“老先生谬赞,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称困于白皑身体里的叶裁为老先生白皑反应过来:“师叔,您看出来了?”司空轻飘飘应了一句:“是,不只是我,你又未藏着掖着,大伙亦不是白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语气与往常一样没多大起伏,眼也隔着一层白绸,但白皑依旧隐隐觉得这师叔在揶揄他,只不好意思笑笑。“那师叔可知,此事有何破解之法?”司空示意二人盘腿坐于地面,伸出两只手。二人会意,将手放上,手心相触,温热的灵气顺掌心传入,手背却泛起灼烧般的痛。“嘶。”白皑二人倒吸一口凉气,猩红色的斑纹如融进血脉中一般顺着手腕爬升,一丝一丝,最后汇聚在手背。血色纹样,上是一只独目凶兽,生双角,却带一条蛇尾,看着甚是骇人。“蜚兽这是魔族的。”司空收手,那纹样却并未散去:“是诅咒,魔族术法。”白皑惊了,对于这换魂,他曾有过许多猜想,可从未想过会和魔族扯上关系。毕竟前世那一战,本因边界纷争而起,可魔族生性暴虐,偏还占种族优势,钢筋铁骨,千年不死,难杀得紧。十年间战火绵延千里,魔军所过之处尸骸遍野,民不聊生。当年他率弟子于前线抗衡,不想遭了叶玄采暗算,不得知后事如何。若是修真界败下阵来,后果不堪设想。“怎么会”自己便罢了,可叶裁,他前世不过一介凡人,为何这术法偏将我们两人捆在一起?再一,若是往后害得他上战场,这般危险境地不行,万万不可。司空语气依旧淡淡的:“我不以诅咒之法见长,不过有一故人,名为巫马溪,居于凡间陵渡城,擅咒杀之法。尔等若是求解,可往那处去。”叶裁愣愣点头。一问得解,白皑再问:“还有一事,师叔可知这筮峰之上有位唤作淮念的小师妹?此人有趣得紧,在这栖云宫内还做着些贩卖凡间话本的行当。”司空一顿:“不曾,若是问的试武会奖项一事,闭关中的琐事我都全权交由弟子去办,不过挂名而已。”未得到满意的回答,白皑也不泄气,看着司空那双拿白绸掩着的眼,回想起叶玄采那告状似地哭诉,深吸一口气:“最后一事,师叔若是不想答,也无碍。”“但说无妨。”“师叔分明不曾眼盲,缘何要白布掩目以示人?”“前缘所至,所见之事不愿回想,遂不欲以眼观物。天命之象,以心观之足矣。”“你若是为叶玄采抱不平,大可不必。天道万千,我窥见不过毫厘,不过如实阐述,若是自果追溯,可有差半分?”可差半分?是,不差。最后连性命都交代在他手上,又怎会差。可分明一想到那时少年叶玄采揣着满腔欢喜,或许还兴冲冲朝叶裁报喜的模样,白皑心口便一阵抽痛。白皑有些气不过,可偏也怪不了司空。从结果来看,确实不差半分。“那师叔也不妨再好好看看,天道需得心观,而众生,还需眼观。”你只肯拿心观那劳什子天道,身边人又可曾好好看过他们半分?他本就只是热忱个少年郎,缘何这栖云就容不下他。若是没这天道,若不是因为我,叶玄采怎会被逼成那副模样。被气得不轻,白皑也不想久留,丢下这句话,拽着还云里雾里的叶裁扭头便走。而忽略了司空面上那难得一见的错愕。二人走后,屋里一片寂静,漫天星宿依旧旋转,司空盘腿坐于地上,久久不言。“这次见过了,怎么样”脆生生,黄鹂似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那女子笑魇如花,缓缓直起身子。竟是白皑一行寻了半天的淮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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