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公子!公子啊……”白皑跟上去,许是梦的缘故,看着挺远的距离几步路便到了。一座府邸出现在眼前,朱红漆门有些皲裂的迹象,大门紧闭着,门匾上描着个“钟”字却金灿灿闪着光。钟,……莫非是叶玄采的母家?不知何时,长街安静下来,只一处宅子立在眼前。“劳驾,可以……让我进去吗?”白皑试探着发问。无人回应,不过“吱呀”一声,门开了。踏进门去,一派兴旺景象,一棵梧桐树立于院中,那时钟家看起来应也是地方名门,树下家仆成群,热闹非凡。偏院里头传来训斥的声音:“你看你,叫你去置办礼品,怎么带了把剑回来?带了便罢了,怎么还是这么个破烂玩意?好歹挑把新的,亮的……你看着柄上刻的字:退煞,你退个哪门子煞?”“哎呀爹,你不懂,这叫缘分……”“我缘你个……哎呦,哎呦逆子!”和着谈话声,院落里的梧桐叶生长,枯黄落下,又再度发新芽。转眼几轮春秋,梧桐树愈发茂盛,而门前人丁稀落,满院黄叶也无人清理,繁华不再。小公子长大,成了家主,钟府式微,日渐衰落。一股没来由的力将白皑推出了院落,大门猛然间合上发出“砰”一声闷响,落锁后再未打开,回头再看那镀金的牌匾,此时有了几分残破迹象。庞大的府邸扭曲化作街口茶摊,只零星坐了几人,但说书先生仍热情澎湃,一把折扇上下翻飞,口若悬河。白皑找了把空凳子坐下,听得认真。“却说有一新起豪强欺男霸女,那钟家家主气度不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把黑剑出鞘,取那奸人项上人头……”“可怜世道不公,为民除害不得善终,七尺男儿血溅刑场,钟氏一族背井离乡……”白皑是听得入神,可别的听众似乎有些不乐意了:“老头,这故事反反复复这么多遍了,讲点开心的呗,之前那个白帝逗引美娇娘的就不错啊。”那说书人立马收了话头:“诶诶,好嘞好嘞……”周身情景再次飘远,退煞剑又一回落在血泊中。不知是哪一段时间,再睁眼,白皑落在一处厅堂中,人群围作一圈,好不容易寻见个空位挤进去,才发现中间空地上是个看起刚满周岁的娃娃。周围围着一圈各式小玩意,绣花针,胭脂盒……看不清容貌的女人拍着手鼓励那孩子:“阿彩,阿彩,来,抓一个。”说着不动声色悄悄将脚边的胭脂盒朝那孩子挪过去。许是环境过分嘈杂,那圆乎乎的白净孩子揉了揉眼睛自软垫上醒过来,眼珠子咕溜转到了身边宾客的佩剑上,翻起身来蹬腿爬了过去,引得那女人一声惊呼:“阿彩!阿彩!”那孩子充耳不闻。人群散去,孩子长大了,刚会走路的年纪,梳起两个冲天羊角辫子更显得可爱,下人一个没看住便钻进了厨房。退煞正静静躺在灶台下,剑芒被柴灰掩盖黯淡得跟一根烧火棍无异。那孩子一步一步走向灶台,把剑柄抓在手里,咿咿呀呀地叫唤。侍女追上来,抱起那孩子:“小姐,小姐把这个放下,脏……”那孩子死活不松手,睁大眼睛盯着她:“yo,yao,要……”那侍女一阵惊喜:“小姐……小姐说话了。”虽然开口第一个字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但多少是开了口,一家人都高兴得紧,退煞也因此摆脱了烧火棍的命运,成了女孩手中的玩具。再一晃眼,小孩变作少女,身着嫁衣,被送入花轿。院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宾客推杯换盏至日落之际。“来人啊!来人啊!不好了!小姐!小姐逃跑了!”侍女的惊呼划破天际,一行人追至城门,一无所获。白皑看得很清楚,一位头戴箬笠的黑衣青年接住了从二楼一跃而下的她,两人携手往北边去了,那少女难得笑得开怀。说起来青年看上去有些眼熟…………叶叔。走南闯北,少女变为人妇,却依旧把那柄黑剑带在身边。时过境迁,逍遥津边那一处小院,一声婴儿啼哭传出。白皑不欲推门,只隔窗相看。婴儿哭声渐弱,应是累了睡下了。叶裁眼尾已生出几丝皱纹,看上去愈发熟悉,他紧握住床榻上妇人的手,隐隐有些颤抖,白皑看清他眼里有泪光闪烁。“……把我的剑拿来,孩子……再让我看看。”妇人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已虚弱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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