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亮了。”那人头发有些蓬乱,但身上打理得还算干净,模样也算得上俊俏,眸子里亮晶晶的,叫舒玉想起隔壁家不过总角的孩童。模样看起天真,难想竟是那食人的怪物……“你……饿吗?”青年缓缓朝她伸出手,指甲锐利还微微带有弧度,与其说是手,倒不如说是爪子。舒玉脑袋一偏,躲开了他的触碰。“……对,对不起,啊,要吃点什么吗?”舒玉面色歘一下变得惨白。青年意识到什么,慌忙摆手:“不是……不是,粮食,粮食,吃的人的东西!”吃人的东西!!!舒玉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堵住几近出口的尖叫,眼泪却憋不住滴落下来,惹得青年愈加慌张,不知如何是好。“别哭了,你,你别哭了,我不吃你……”少女的呜咽却不论如何都止不下来,抽抽的一声高过一声。“对……对不起啊,我等天亮就送你回去好不好,你别哭,别哭了。”青年紧张得语无伦次,刚想伸手替她抹去眼泪,又又忧心指甲尖利划伤她,手舞足蹈的模样看得屠介好笑。白皑瞟一眼那魔尊捂着肚子的模样只觉得莫名其妙:很好笑?魔族当真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以人作食……这般危险邪性的东西,你如此放任它到人间行走,就不怕引火上身?”更蹊跷的是,就算这般放任不管的态度,白皑久居仙门之中竟从未听过什么世间逢魔的传闻。屠介无辜地摊摊手:“什么叫东西呀~仙君这措辞真是……”“不过是叫他们收敛些,就算饿极了捡几个不起眼的山间土匪嚼了便罢了……少说也在那犄角旮旯的地方憋了那么久,不叫他们放放风是真要出毛病的~”毕竟……狂欢还在后头呢~“听得懂话的才叫好狗,对吧~”听着这话,白皑背后泛起一阵恶寒。舒玉没想到,那怪物似的青年会信守诺言。甚至还担心吓着她,贴心地拿根树枝将她牵起,山路难走,也会搀她一把。舒玉觉得,这青年似乎也没那么吓人。两人一路无言,就这样将她送至距夫家镇子不过几里路的大道上。末了,舒玉念着今后无缘再见,这些天也麻烦了他不少事,微微欠了欠身,施了一礼:“……谢谢,还请教公子大名。”青年还拽着手里的树枝:“佘虬霍。”佘……好少见的姓,舒玉这样想。匆匆点头作别,舒玉挨家挨户问去,才找到了夫家的宅子。她也不知为何,街坊邻居听闻她是张家新妇时面上神色大多怪异,本以为是自己还穿着嫁衣,或是送亲队伍遭了山匪一事传到张家。待一路寻过去才知,张家上下缟素,那本称作自己丈夫的男人,前些日子害了急病,不明不白便走了。一路坎坷,竟是面都不曾见过一次。幸得张家母人善,念及她一路艰险,便将她留了下来,亦以儿媳相称,日里做些杂活也不算无用。“诶,你听说吗?”“什么?张家那个啊,听说嫁来路上便将夫家人克死了。”“啊……不是说是害了急病?”“我跟你说啊,别跟别人讲啊,听说本就是张家花大价钱买去冲喜的,算命的讲得好好的,良辰吉日哟,没想到还在路上人就没了,不知道是哪里犯了冲,啧啧啧……”“还说路上遭了山匪,不然还得早几日到才是,长得也水灵,说不定啊早就被人……”“哎哟,你乱说啥哟,别瞎说……人还在那儿呢。”舒玉于溪边浣衣,听见也充耳不闻,一笑而过。毕竟她无处可去。几日后,“诶,我跟你说……”白皑看着焦心,屠介还依旧笑眯眯的:“呵呵,人言可畏呀~”白皑有些厌烦他这轻飘飘的态度,微微蹙眉,不过即刻收住了。镇子本就不大,街坊嘴碎些,舒玉名声化作一堆烂泥月余足矣。张家小门小户,本就在意脸面,舒玉空得个儿媳的名号,但到底是外人,何况还是花了银子买来的。物件旧了,脏了,处理掉便是。这姑娘无情无故的,又无人挂心……而且这漂亮的物件,外头不少人眼馋着要哩。“哈……哈……”舒玉在山野间奔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时张母不过是叫她随邻人去取些东西,不过越走越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在舒玉反应快,不过到底是女孩,身量不及成年男性。跑不得几步便被压倒在地,挣扎不过,口鼻被粗粝的手掌死死捂住,一时间竟有出气没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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