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眷念的东西吗?”少年模样的阴槐树精盯着他,干净的眼里满是浓重困惑。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除去好梦一场,他自知没有可以报答的东西,可居然连梦都……白皑摇摇头,轻轻握住他的手,只一下,又松开:“不是你的错。”阴槐树精似懂非懂,还傻站着,就由屠介提着后领子扔进了他画在地上的传送阵里,红光一闪,连精带树,消失得无影无踪。屠介提着裙摆抬脚也要跨进去,白皑出声叫住了他,仍是行礼:“尊上,今日一见,虽有误会,但也算是一桩好事……若有一日兵戎相见,还望您念及淮前辈的旧情,手下留情。”屠介脚步一顿,化作男相,抿唇思量,片刻后才嗤笑一声:“哎呀~你小子聪明归聪明,要是你做了那栖云宫掌门,我不知要少多少乐子。”才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阵法里。叶裁蹲在洞穴角落,听得一头雾水,还硬是压住了困惑,等着屠介走干净了才冒出头来:“小友啊……念,不是,那魔尊他,到底什么意思?”不是十恶不赦吗?不是杀人如麻吗?怎么当时在栖云时就相当照顾自己,到了这地界,还将事情处理得妥妥贴贴的。这哪是魔尊?这是大恩人啊。白皑也有些捉摸不透,不过就他刚刚的反应来看,自己的推断多半没错,他确与那位淮姓的前辈有关系。而且就与那前辈名册被封在清心阁地下一事来看……虽只是猜想,但最过分的罪责,莫过于那位前辈与屠介暗通款曲,以至遭栖云除名。想法有些激进,但以屠介的性子来想,保不准。所以才作了那册书,以祭故人。还有那“淮念”的化名,淮念怀念,或许也是此由来。这是白皑能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释。“至于他出面处理佘虬霍的事……依在下之见,这魔尊大人疯归疯,却是个护短的。”若只要抹去痕迹,大可将阴槐树精一杀了之,再将村子屠尽,一了百了。却大费周章亲自走一趟将他带回去。而那佘虬霍不过—介前阵小兵。说是魔尊,到底也染了几分人情味。“不过于我们而言,屠介不可信。”仙门盛传魔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次卖他们个好,保不齐在憋什么别的坏主意。“那……我们身上的诅咒?”白皑摇摇头,故作轻松:“叶叔莫要担心,我们先往陵渡城去,若是仍不得解法……”行至今日,白皑有了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最次大不了就一路冲到魔界,莽到境魔城,他就不信寻不见破除之法。想着想着,思路愈发明晰,白皑抱着胳膊沾沾自喜的点头,反被叶玄采一把执住手腕。青年蹙眉,声音低沉:“别乱动,去上药。”回神才发现被阴槐树精咬出的伤口,血汩汩顺指尖流下,已快浸透衣袖。陵渡城“满……满了?小兄弟拜托通融一下,我们实在有要事求见,若真是不方便,我们能出双倍,不,三倍的价钱……”“嘶……”叶裁扯扯白皑的衣袖,有些肉疼,“这不能……小友,没那么多。”“叶叔拜托,待回栖云就还你。”白皑低声安慰道。看门的童子倚在柜台上,笔杆抵着额头,目光草草扫过过手边的册子,随手一指旁边长得能绕陵渡城三圈的队伍:“真没了……先生的号本就紧俏……一天20个,多不得的。呐,那边排着的,每个都有要事”,童子手绕一圈又指向另一边坐在台阶上的男子,“还有那个,排了快十年了,每次都以为自己快了,结果要么卡前一个,要么卡后一个,反正轮不着就是……”“拜托了……”白皑模仿着叶裁的模样,眨巴着眼试图挤出几滴泪来。“公子……你别这么看着我……哎呀,罢了罢了,我给你写一张就是。”反正也不一定等得到。对着这清俊青年努力做出一副可怜巴巴表情以至于有些扭曲的脸,那童子也没辙,麻利地提笔在册子上写了几个字,把那页撕下一把塞进白皑手里。拿了快走,别烦他了。“不过先说好,先生看人全靠一个缘字,若是等不到那日,公子也莫要怪罪。”白皑刚接过那页纸,心中难得燃起一丝希望,就见另一个项上系着平安锁的童子从柜台旁的屏风后绕出来,附到再看门那位耳边说了什么。看门的童子麻溜儿地把账本一拍:“诸位,先生今日心情欠佳,看不得,都甭排了,还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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