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石道将尽,一面磨得光滑的墙现于眼前,巫马溪伸五指按上,石壁上血气翻涌,荡开圈圈涟漪,片刻浮现出一个石刻独目兽头,蛇尾盘踞四周,赫然是魔族的蜚兽。见他又抓住那兽头一拧,“咔吧”一声,兽头下巴应声而落,露出一道门来。里头黑雾翻涌,魔气外泄,不知通往何处。巫马溪从袖中掏出折扇,往蜚兽脑袋顶叩几下:“自此进入,便是魔界了,鄙人一向看不惯屠介那麻烦的性子,下咒就下咒,还兜这么大个圈子,不过这诅咒,术式精妙,丝丝入骨,若强行祛除,代价我付不起,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还得亲自走一趟。”白皑愣了:“屠介……先生的意思是……是那魔尊大费周章在我们身上施下难度极高的诅咒,却不知用意?”甚至还热衷于在他们身边刷存在感,这样一想,重生以来,屠介如影随形,简直阴魂不散。图什么?巫马溪摊摊手:“对,不知道,不过阁下可有何擅长之事?”话锋一转,白皑一顿:“硬要说的话,或许较为擅长丹术?”巫马溪点点头,斜倚在狰狞的兽头上:“要是炼出空前绝后无人能及的丹药,你会如何做?”空前绝后,无人能及……白皑寻思着:“那要看用途,在下定会好好存放,以备不时之需。”巫马溪打了个响指:“很珍惜,是吧,那同理,我此前从未见过这般绝妙的诅咒,依附生魂之上,溶于血脉之中,神不知鬼不觉……”不自觉便滔滔不绝起来,末了才一打扇柄,将扇面展开来:“我不知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但于他而言,你们绝对是一件精妙绝伦的作品,天上地下,只此一例。”作品……白皑心中默念这词,只觉背后毛毛的,一阵恶寒。巫马溪到习以为常:“别把那家伙当人看,他才是最唯利是图的那个,总而言之,要前往境魔城,我这是最快的一条路子,若是走老门,估计还没触着城墙便被劫杀了。”听过这话,白皑有些困惑,他只知晓魔族从前尽数被封在魔域内,直至七百多年前,魔尊率众魔冲破封印,此后修真界人人自危,唯一的通路派重兵把守,却不想魔尊暗藏一手,魔界暗门贯通修真界各处,杀了个措手不及。哪来这么多门?白皑面露难色,巫马溪点点他额头:“傻了?哼,一听就知道柏松将当年事捂得挺严实,我也难得遇到栖云的小辈,反正也没那么急……屠介那家伙晾他一会儿也没什么。”巫马溪笑眯眯地:“小孩~喜欢听故事吗?”三人乖巧点头:“喜欢。”“好嘞!”巫马溪喜笑颜开,顺手从一旁深凿的隔间里摸了把椅子坐下:“来来来,走近些,让巫马前辈跟你们好好讲讲从前的事。”“你们应该都清楚,栖云宫有名是因为修真界仅此一例登仙化羽的那位,对吧。”白皑适时补充道:“先生可是想说……空境老祖?”噗嗤一声笑,巫马溪摆着手:“什么老祖,硬要按辈分算,顶多算你师爷,我还要叫一句师叔来着,从前啊,栖云宫还不是那样的……”巫马溪印象中的栖云宫,开始只是栖云山顶一间小小竹屋,门头是师父木云亲手搭起的架子,上头的字是自己题在木板上钉上去的。屋子搭得不结实,天气差时,外头下大雨,里头落小雨,五个师兄弟挤在一起听淮清师叔讲故事,待雨停了,雾散了,窗外探头便瞧见山下万家灯火……【作者有话说】巫马溪:能装前辈了,好诶!嘻嘻忆往昔巫马溪从前问过木云“栖云”二字如何得来?那眼角生了几条细纹的男人边看着灶上的汤边嘟囔:“木云栖云,不觉得听起来很顺口吗?再说,相传登仙者居九天之上,栖云,多吉利。”“啊,火小了,阿溪再去拾些柴来。”“哦。”巫马溪印象中的木云是个一向随性,傻乎乎的老好人,自己分明也漂泊无依,偏脑子一热就收留了他们师兄弟五个。自己分明天资不佳,但在小师弟莫安眼巴巴问出:我们是什么派?之时,遍查舆图,圈定一处无人野山,便取下了名字:栖云宫。还自诩为初代掌门,也就莫安年纪尚小跟淮清师叔童心未泯,兴高采烈给他捧场。哦,还有一个叫空境的师叔,四方周游,一年到头巫马溪也见不着他几回。不过等年关时寻着司南咒找到这屋时,这空境师叔也淡淡一笑,轻飘飘念了句:“挺好。”就进屋吃年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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