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皑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缩在角落偷摸抠墙皮的叶裁身上。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叶裁嘿嘿一笑,又往墙角挪了挪。还真是……完全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呢。果然,与叶叔同行就得时刻看着他,丝毫都松懈不得,这老人家的性子,一闲下来就到处惹乱子。叶玄采踌躇了片刻,还想多替自己爹狡辩下,将错揽在自己身上:“赖我,回去路上迷路,晚了些……”“不怪你。”白皑安抚他,并不买账。“嗯……”几道目光如炬,灼得叶裁如坐针毡,好半天才搓着手辩解:“那摊子一瞧就是诓人的,骰子上灌了铅,我一摸便知,妥妥的药骰,找了个托儿来放鸡子的,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破局费不了什么事儿……”“放鸡子?”“一点小伎俩,反正使的是药骰,让你赢两局,上钩了,再来一招偷天换日,棺材本都给你赔完,采蛋儿你年纪小,这年头博戏坊都被官家封得差不多了,没见过正常,想当年……”讲起些旧时江湖骗术叶裁便两眼放光,全然没了被叶玄采抓现行的那股窝囊气。“唉……”白皑仍是无可奈何地轻叹,也不知劝了多少次,到如今也不盼他能改,只能埋怨自己火候不到家还是大意,又没让人陪着叶裁,叫他自己溜了出去。不过该说还是得说,跟教训小孩似的,不指望他下次不犯,但得叫他知道错了:“助人是好事,但叶叔也得多想些……这魔界不比凡间,到底异族,真要犯难,叶叔你铁定占不着便宜,太危险了……”“诶,诶诶,小友教训的是。”叶裁摸着后脑勺,赔着笑脸。这场面不知上演过多少次,如出一辙的表情,白皑一看便知。嘻嘻,下次还敢。罢了罢了……“哎哟~瞧这话说的,有失偏颇,我们这地界治安还没那么差劲~当街杀人也是要掉脑袋的~”屠介倚在门上看热闹。“尊上说笑,掉脑袋于魔族而言不过寻常小事罢了。”白皑回敬,说着还有意无意多瞧幺六几眼。毕竟这就有个现成的例子不是?屠介掌心按上弓幺六的脑袋,多抚了一下,那魔族眨眨眼,得了暗示,从善如流:“若仙君指的是责罚不痛不痒……则不尽然,我们魔界是有刑罚的……虽不轻易取魔性命,亦有万千手段使之生不如死……”“对呀对呀~裁作几块挂在城楼上,不死,拼回去也得消半条命~”屠介又顺手捏了把弓幺六面颊,未了颇有些欠地在他领口蹭蹭手才收回去。“这话是真的,我看着了……那肉块还在动哩。”叶裁偷偷与白皑说悄悄话。屠介眨眨眼,只是笑。白皑轻叹:罢了,此事就此翻篇……“既然到了,那择日不如撞日,尊上向来料事如神,定然知晓吾等前来所谓何事……”屠介打断,丝毫不配合:“所谓何事?”嘴角看起快咧到了耳根,便存心是给白皑找不快。“嘶……”白皑深吸一口气,“为求解咒之法而来……”屠介再打断,深以为意点着头:“嗯嗯。”“啧……”舌尖抵在齿缝上,挤出一声,“还望尊上成全。”“好啊,成全,不过嘛……”“若有条件,但说无妨。”屠介得逞似地笑,刚要开口。“砰——叭嗒。”一个带刺的球状物破门而入,砸在墙上拐了个弯,直冲叶裁面门袭去。叶玄采手快,一剑劈在刺球上,崩断几根利刺,金石声铮铮入耳,溅出几点火星,将它弹飞出去,正好落在屠介脚下,还陀螺似在地上打转。这才看清楚,是只带背刺的西瓜虫,翻在地上卷着腹,三对腹足波浪样翕动,嗷嗷喊着救命。“嗷,尊上,尊上!出事了……嗷!!!”一开始就挨了白皑一击的客房门终是不堪重负,砸在六脚朝天的西瓜虫身上。微蜷的触角一瞬间绷直,西瓜虫发出一声惨叫。屠介顺势又踹了它一脚,正好在刺被崩断的间隙里:“下次,记得敲门。”……弓幺六费了点时间才把门修好,本就不大的客房,如今被塞得满当。西瓜虫伏在地上,战战兢兢:“尊上……北界的货又被劫了……”“我记得那伙界匪已经挂在城楼上了。”“不……不是,这次是修真界的人。”“……走南线,从陵渡过,我会派人跟巫马溪打好招呼。”“是。”“滚吧。”得令,西瓜虫麻利地蜷作一团,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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