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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躲得过一次，下次呢？”林绛抬起头，桃花眼里水光潋滟，却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你总不能次次替我劈碎丧尸的脑袋。”“替你？”陈默嗤笑一声，眼神冷得像冰，却在说出“我的工具”时顿了顿，改口道，“我只是不想……麻烦再找新工具。”他伸手，带着薄茧的拇指碾过那滴黑血。细腻的皮肤在指腹下微微战栗——像捏着只受惊的蝶，让他指尖莫名一紧。林绛却像被烫到，身体瞬间绷紧，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连呼吸都顿了半拍。这反应让陈默心里莫名窜燥意，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下。“魅骨”的效果似乎在发酵，陈默的眼神越来越暗，里面翻涌着杀戮后的暴戾，还有被这香味勾出的、连他自己都唾弃的欲望。上一世在末世摸爬滚打的十年，他只信斧头和力量，从没对谁有过这种躁动，可林绛这副样子——狼狈里透着矜贵，脆弱中藏着韧劲，像根细针，一下下刺着他紧绷的神经。尤其是那双眼睛，明明怕得发抖，却偏要瞪着他，像在无声地挑衅。“你的价值，不止于此。”陈默收回手，声音哑得厉害，“至少现在，你活着比死了有用。”这是他头回正面认下林绛的用处——不是敷衍的“工具”说辞，而是带着掂量后的确认。林绛活着，好像……也没那么糟。林绛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扯出点笑：“所以，能给点吃的吗？”他晃了晃空着的手，“‘工具’也得补充能量，不然怎么给你探路。”陈默从背包里扔过去一包压缩饼干和半瓶水——这是他们从食堂仓库翻到的全部存货。下午逃亡时，苏晴和那两个男生被丧尸分食，陈默冷眼旁观，林绛也没管。末世里，怜悯是最没用的东西，只会拖垮自己。但他下意识地把饼干包装袋捏得松了些，怕太硬硌到林绛。林绛拆开饼干，小口小口地吃。哪怕在这种地方，他的动作也透着斯文，指尖捏着饼干碎屑，慢慢往嘴里送，与周围的血腥狼藉格格不入。陈默靠在货架上看着，忽然觉得这难嚼的压缩饼干似乎也没那么难吃了。他移开目光望向窗外，城市彻底陷在黑暗里，只有远处几点火光在闪——是幸存者的信号，还是丧尸聚集的陷阱，谁也说不准。但有个人在身边嚼饼干的声音，好像没那么冷清了。“今晚在这儿过夜。”陈默开口，“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林绛点头应下，激活一公里感知地图扫了圈，确认暂时没有丧尸靠近，才稍稍松了肩。他打开十平方米系统空间，把剩下的水和饼干收进去，又拿出两根钢管放在手边。陈默瞥了眼他凭空取物的动作，眼底闪过丝诧异，却没问。这世界变得太快，多一个秘密不算什么，只要不影响他杀戮变强，林绛就算是外星人，他也不在乎。只是……这能力好像挺方便，至少不用担心他没地方藏吃的。上半夜过得静，只有远处丧尸偶尔的嘶吼，像破旧的风箱在扯动。林绛靠在柱子上没敢睡，闭目养神时，感知地图始终转着，一公里内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凌晨两点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泪，刚抬手想擦，就见陈默不知何时醒了，正盯着他看。“困了就去睡。”陈默的声音在安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守着。”林绛愣了愣，点了点头，走到仓库最里面，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蜷缩起来。累意像潮水般涌上来，身体的酸痛和精神的紧绷让他几乎沾地就能睡。可就在意识快要沉下去时，一股带着血腥气的压迫感猛地罩下来。林绛睁眼，陈默的影子已经压在他身上——高大的身影把应急灯的光全挡了，像座沉默的山。“你……”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陈默攥住手腕按在地上。陈默的力气大得吓人，林绛根本挣不脱。对方身上的血腥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但这味道里，好像还藏着点白天饼干的碎屑味，没那么难闻了。“陈默！你干什么！”林绛的声音带了惊慌，桃花眼里满是警惕。陈默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他。应急灯的光从他肩缝漏下来，照在林绛脸上，衬得皮肤白得像纸，嘴唇因为缺水泛着淡粉，眼角那颗红痣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像淬了毒的胭脂。那股异香钻进鼻腔，勾得他浑身燥热。杀戮后的暴戾和被压抑的欲望缠在一起，几乎要冲垮理智。他杀了太多丧尸，见了太多死亡，上一世的孤独和血腥全涌了上来，而眼前这张鲜活漂亮的脸，像黑暗里的一点光，让他生出种强烈的冲动——想摧毁，又想占有。尤其是想到刚才他打哈欠时泛红的眼角，这冲动就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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