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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房间是圆形的实验室，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培养舱。舱内注满了淡绿色的液体，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人”悬浮在其中——他穿着破损的研究员白大褂，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双眼紧闭，胸口微弱地起伏着，手腕上的身份牌写着“首席研究员：周明远”培养舱旁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数据，最顶端的标题刺痛了两人的眼睛——“‘回魂’计划：末世血屠夫x魅骨钓系美人16林绛冲到电脑前，手指颤抖地划过键盘。屏幕上的内容让他呼吸急促：这是一份关于丧尸病毒逆转的研究日志。周明远团队在末世爆发前就发现了病毒的异常，他们试图研制一种血清，不仅能抑制病毒扩散，更能唤醒被感染者的原始记忆——就像让进化后的丧尸，重新“活”过来。“成功过。”林绛指着其中一段视频记录，声音发颤，“他们用一只感染了病毒的实验犬做过实验，注射血清后，它认出了主人，甚至能听懂指令，只是攻击性比以前更强。”视频里，一只皮毛脱落了大半的狼狗对着研究员摇尾巴，眼神里没有丧尸的暴戾，只有动物对人类的依赖，尽管它的獠牙比普通狼狗更长，嘴角还残留着血丝。陈默站在培养舱前，看着里面沉睡的周明远。研究员的脖颈处有一道浅浅的咬痕，淡绿色的液体正通过管子缓缓注入他的静脉，电子屏上显示着他的生命体征——心率30，血压偏低，但大脑活动频率稳定，明显不同于普通丧尸。“他把自己当实验品。”陈默的声音很沉，“血清有效，但没完全成功。”日志的最后几页记录着失败的原因：血清需要一种“母体抗体”，来自最初感染病毒却未完全变异的“零号感染者”，而零号的样本在军方封锁研究所时被带走，下落不明。周明远在最后写道：“血清能唤醒记忆，却无法消除病毒带来的生理变异。他们会记得过去，却也会被嗜血的本能折磨——是救赎，还是更深的地狱？”就在这时，培养舱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淡绿色的液体开始冒泡，周明远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眼球在眼睑下剧烈转动，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嗬嗬声。“他要醒了！”林绛慌忙查找日志里的应急方案，“血清剂量过高会导致狂暴！”陈默一把将他拽到身后，开山刀横在胸前。培养舱的玻璃“咔嚓”裂开细纹，周明远猛地睁开眼——那是一双浑浊的灰瞳，却在看到陈默手里的刀时，闪过一丝极淡的、属于人类的恐惧。“别……杀……”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零号……在……”话没说完，他的瞳孔突然完全变成灰色，猛地撞向玻璃舱壁。“砰”的一声巨响，玻璃碎裂，带着病毒的绿色液体喷涌而出，周明远像只失控的野兽，嘶吼着扑向最近的林绛。“小心！”陈默将林绛推开，开山刀狠狠劈向周明远的肩膀。刀刃嵌入皮肉的声音让人牙酸，但周明远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反手抓住陈默的胳膊，指甲深陷进他的皮肉。林绛看着周明远脖颈处那道愈合了一半的咬痕，突然想起日志里的话——他记得自己是研究员，却控制不住嗜血的本能。“周博士！”林绛捡起地上的金属支架，狠狠砸向旁边的应急按钮，“血清抑制剂！在左手边的冷藏柜！”陈默借力踹开周明远，顺势翻滚到冷藏柜前，一脚踹开柜门。里面整齐地放着几支蓝色的药剂，标签上写着“抑制剂a-3”。他抓起一支，在周明远再次扑来时，精准地将药剂扎进他的脖颈。蓝色液体注入的瞬间，周明远的动作僵住了。他晃了晃脑袋，灰瞳里的暴戾渐渐退去，重新变回浑浊的灰色。他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又看了看自己沾满绿色液体的手，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我……杀了他们……我的团队……”他记起来了。记起自己如何眼睁睁看着同事变成丧尸，记起自己如何注射血清，记起那些被他撕碎的白大褂——全是他曾经的伙伴。半小时后，周明远蜷缩在墙角，怀里抱着一本泛黄的合影。抑制剂让他暂时恢复了理智，却无法消除身体的变异——他的手指依旧长着尖利的指甲，犬齿也比常人更长。“零号……在城东医院的地下冷库。”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赎罪般的疲惫，“军方的运输车……有记录……”林绛飞快地在电脑上查找，果然在加密文件夹里找到一张模糊的照片：一辆军绿色的冷藏车，车牌号被记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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