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住进来那阵子,故意跟我对着干。打翻燕窝,挑剔衬衫,甚至想翻墙跑出去。每次我抓住他,他都梗着脖子瞪我,像只斗败了还不肯认输的小兽。可我看着他那点小脾气,心里居然觉得……有点意思。九州万万年,没人敢跟我这样。他们要么怕我怕得要死,要么就装作温顺懂事。只有林绛,敢跟我吵,敢跟我闹,敢在我面前露出最真实的样子。去青峰山找灵犀草,是因为白止说那草能帮他拓经脉。那破山灵气稀薄,杂草比人还高,我找了三天三夜,衣服都被荆棘划破了。回来的时候,林绛看着我胳膊上的伤口,眼睛红红的,却嘴硬说“谁让你自己不小心”。可他给我上药的时候,手轻得像怕碰碎我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趟青峰山,没白去。教他画符那阵子,他笨得可以。一张引灵符,画废了一箩筐纸,气得把笔一摔,说“不学了”。我捡起他画废的符,看见上面歪歪扭扭的线条,居然笑了。在九州,哪个弟子敢在我面前这样?可对着他,我生不起气,只觉得他连发脾气的样子,都比那些规规矩矩的修士顺眼。后来他画的安灵符,灵气淡得可怜,却偏偏镇得住邪祟。镇上的人都求着要,他还挺得意,跟我说“看吧,我也不是那么笨”。我没告诉他,那些符能起效,是我趁他夜里睡熟,往他那盒朱砂里,悄悄渡了点灵气。不多,刚好够托住他那点生涩的灵力,让他高兴高兴。炼同心丹的时候,比我当年冲击仙尊境界还难。心头血一滴一滴往丹炉里落,每一次都像剜掉一块肉。可一想到林绛吃了这丹,我们就能气息相连,他疼我也疼,他笑我也能感觉到,我就觉得这点疼算什么。他非要跟我一起吃,说“不能让你一个人使劲”。看着他把丹药吞下去,眼里亮晶晶的,我突然觉得,这数万年的孤寂,都值了。这五十年,过得真快。快得像院子里玉兰花开又谢,快得像他眼角的皱纹,不知不觉就爬满了。我们一起在廊下晒太阳,他靠在我肩上打盹,我替他挡着风;一起在厨房里折腾,他把糖当成盐撒进汤里,我笑着全部喝下去;一起在聚灵阵边看月亮,他说“墨尘,你看那星星像不像你画符时的金光”,我说“不像,没你眼里的亮”。他们都说我是仙尊,什么都能看透。可我看不透,为什么会对一个凡人动了心。直到后来,看着林绛坐在藤椅上打盹,阳光落在他白头发上,像落了层糖霜,我才明白——九州的仙山再高,不及他一句“粥不咸”;万载的长生再久,不如他五十年的暖。我活了那么久,见惯了算计和背叛,却在他眼里,看到了最干净的光。他不图我的修为,不图我的身份,他只是……把我当成了墨尘。风又吹过来,玉兰花瓣落在林绛的头发上。他动了动,好像想抬手拂掉,却没力气了。我把他抱得紧了些,凑到他耳边说:“别怕,我跟你走。”同心丹在丹田发热,那股熟悉的联系在拉扯,我们的呼吸渐渐同步,最后一起停了。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好像又听见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在浴室里哗哗地洗澡。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肩膀那颗红痣上,像雪地里开出的一朵小红花。真好。这一世,够了。年下直球主播x年上隐忍财阀11改不了,这是,先跳过,看完下个世界前十章再看这章(﹏)下楼时,晨光正斜斜地淌过餐厅的落地窗,林绛坐在靠窗的位置看文件,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还带着点昨夜留下的浅红印子。听到脚步声,他抬眼时,睫毛上沾着的阳光像碎金,眼底瞬间漫开柔软的笑意:“醒了?”沈辞的目光在他耳尖那点未褪的粉上顿了顿,耳尖也跟着发烫,拉开椅子坐下:“早。”“早。”林绛把一份刚拆封的鲜花饼推到他面前,纸袋上还印着当地作坊的名字,“刚让管家去买的,热乎的。”沈辞拿起一个咬了口,玫瑰花瓣的甜香混着酥皮的脆,在舌尖漫开来。他抬眼时,正好对上林绛的视线——对方正看着他唇角沾着的饼屑,眼底带着点揶揄的笑意,伸手递过纸巾,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嘴角。“唔……”沈辞被那点温热的触碰烫得缩了缩,把剩下的半块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好吃。”林绛低笑出声,又夹了块饵块放到他碗里,淋上甜酱油:“慢点吃,没人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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