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杨芷青赶紧通过检票闸门。海月水母,小丑鱼,海豚……崔漪宁早在网上看过其他游客对樟市海洋馆面积小的吐槽,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这么小。她和杨芷青进门以后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把海洋馆转的七七八八了。“它这个……这个海洋馆很野生啊。”“嗯?”正准备提出离开的崔漪宁被杨芷青突如其来一句话打断了思路。杨芷青的身前是一面玻璃墙的海月水母。深蓝的背景墙透明的水母,打在水母缸里的灯光每一分钟换一次颜色,现在是粉红,杨芷青也成为粉红色。她说:“你看,她们这儿的东西这么少,地方这么小,说明她们真的是从海里抓来的鱼啊。不然要是人工饲养的话这儿至少得要好几百个平方吧?”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阴阳怪气海洋馆的面积小。崔漪宁皱皱眉,但很快笑了:“那还看吗?还是出去了?”“看啊。”杨芷青说完这句话,席地而坐,“票都买了,今天还难得没那么多人,不看白不看。”打在海月水母缸里的灯光变成了紫色。海月水母也变成紫色,在缸里摇摇晃晃,漫无目的的游荡。崔漪宁低下头,杨芷青抬起头,她们看对方都带着一层梦幻泡影般的紫。崔漪宁的睫毛无法控制地扇动几下,她的眼神开始闪躲,摇摇晃晃,漫无目的,和缸中的水母相同。杨芷青有点儿像梦魇住了,眼珠一动不动,盯着崔漪宁看。“你看什么啊?”崔漪宁被她的视线盯得浑身难受。杨芷青回魂:“这个蝴蝶光……把你打的好漂亮。”崔漪宁抿嘴,不知道该对前半句的光提出困惑,还是回应后半句的赞美。杨芷青没打算让崔漪宁为难。她抬手握住崔漪宁的手腕,无意识地捏了捏,“你坐呀。”崔漪宁嫌地上脏,不肯坐。她站在杨芷青身边看海月水母。她很少有像现在这样悠闲到被她称为‘浪费’分时间。海月水母在池子里,大小几乎相同,动作也相同。崔漪宁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把眉毛拧起来:她看不出意义。“这儿如果布个灯的话拍出来会很漂亮。”杨芷青在安静的五分钟里进行职业习惯给她带来的本能思考——她原本就有这毛病,随时随地找光影。失忆之后她丢掉了这个毛病,但现在显然是跟着记忆一道恢复了——她抬手对着一处比划,仰起脖颈看崔漪宁,“但是角度很刁钻,搞不好就会大曝光,非常丑。”崔漪宁胡乱点头,根本没有办法设想她说的场景和光。水母缸里的灯光变成金色的时候,杨芷青站了起来。她拍拍屁股上的灰,和崔漪宁并肩,“你看,这像不像一场梦啊。”崔漪宁刚才无聊,在水母缸边看过海月水母的简介。简介里介绍这种水母很温和,毒性小,吃细小的微生物存活,在野外很少能活过六个月。从它的习性和寿命来说,确实很像一场梦。但崔漪宁眯起眼睛,缸里的海月水母金灿灿的,透着一点白。“像太阳雨啊。”崔漪宁说。34杨芷青:人呢?升:在杨芷青:我白天给你发的水母你看到了吗?升:嗯杨芷青:崔漪宁说它们像太阳雨升:?杨芷青:你聊天限额啊?只能回一个字??升:没啊升:我做衣服呢杨芷青:做到哪一步了?升:裁剪裁剪……杨芷青脑海中浮现出谢兰升戴着老花镜踩缝纫机的样子。她嘿嘿笑了两声,被坐在身边看电影的崔漪宁问:“怎么了?”套房电视屏幕里播着崔漪宁选的霸王别姬,少年小豆子的嗓音脆亮,据说这个小演员生于五代梨园世家,从小就跟着父母在北京胡同里唱戏。‘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崔漪宁移开眼睛,杨芷青盘起来的腿,膝盖在灯光下格外莹润。杨芷青:“啊,怎么演到这儿了?咱把这一段跳过吧。”崔漪宁:“嗯。你刚刚在笑什么?”“想到阿升戴老花镜裁衣服,感觉很好笑。”杨芷青弯腰去够遥控器。崔漪宁没怎么见过谢兰升做衣服的样子,眉头拧着想了一会儿不得其解,遂放弃。杨芷青的快进按过了头,少年小豆子已经长成张国荣。他从人力车上走下来,和他的师兄一起站在戏院门口对欢迎他们的观众们挥手。崔漪宁没看过霸王别姬。她只知道这是一部时间很长的电影,很有名,很有深度,还有张国荣。她把上半身在沙发里重新找一个舒服的角度窝好,抱住一个抱枕问杨芷青:“你跳过的那段说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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