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平倒是觑了金羽一眼,“又是你的宝贝?”郭城没听明白,不过唐玉怎么说也就是个刚成年半年的小孩,这事也不一定非要她亲自到场。他挠了下眉头,“谢德平你闲的没事干,你远远地跟着她们去一下,这突然来这一出,我也放不下心。”“我?”谢德平指指自己,“小女孩聊天,我在十米外当保镖?有点像变态。”“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会给你们发消息的。”郭城思索了下,勉强答应了,“十点前必须回来。”半个小时后坐在大学城附近广场的一家便利店的两个人久久地对望着。“剪头发了?”唐玉去捡了两瓶饮料,傍晚最是暑气散不掉的时候,黄昏在玻璃窗外酿成浓郁的橙,“合同,签了很久吗?”金羽手里握着冰的、冒着水珠的饮料瓶,大拇指根部和瓶口的螺旋摩擦着,缓缓等气泡变成呲的一声,才敢打开。小心翼翼的,像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两个问题。分明都是再好说不过的话。“嗯。前几天剪的。”“合同签了两年。”唐玉皱眉,问一句答一句的,她随手抓起滑下来的一缕头发,重新扎了一遍。“报警了吧?然后怎么处理?”金羽看谢德平给他发的消息,“好像是拘留七天?”这还是因为在直播,影响恶劣,加上tcg大老板那边也不同意协商。唐玉撑着脸,另一只手点了点金羽的肩膀,里面是短袖队服,外面披了件金羽团进包里的衬衫,肩膀那还皱缩着没有整理的布料。“那打完两年后呢?”金羽匆匆去扯出来那一小截被推上去的袖子,垂下眼想,在这刚打完的一个半赛季里,她还没有经历真正的转会期,只是从队友那里偶尔听闻。这个舞台上来来去去的大部分都是一样的面孔,只是今年的队友却很难一起经历下一个春天。他们不停变更着自己的前缀,哪怕谢德平在上一支队伍里待了五六年,老板没钱了,战队转让了,照样就跳槽了。她只能摇摇头。“很累吗?”唐玉的视线落在很快暗下来的天色,好像一盏灯一样一眨眼被关上。一盏又一盏的灯变成了夜里的光。“手还会很痛吗?”从高三后唐玉就很少和金羽有肢体接触,不再像她们更年轻时,她还记得坦然地拉过金羽的手替她洗干净上面的脏污的触感。听说右手中指上那个茧随着不再那么频繁地用笔会慢慢消退。金羽的手上还留着任何属于校园时光的印记吗?或者说,是她们之间的故事的只言片语。“俱乐部有定期的理疗师会来看,带我们放松。”避重就轻,答非所问。唐玉把被金羽忽视的饮料推到她面前,不去戳破她。她对游戏的印象都来自金羽,她理所当然认为最好的adc就是金羽,她对这个位置最深刻的印象是在不开灯的房间里金羽架着的两只纤瘦的手臂上的青筋和抬起的手背上突出的筋。高强度的使用和重复姿势的疲劳,损伤是不可避免的。唐玉向金羽伸出手,干了六个小时收银赚了90块钱的这双手,上面迟疑地搭上来金羽的手。她走神去想金羽现在能赚多少呢?这样一只手其实摸起来和以前也没多少区别。有点冷,可能是冷气还是太足了。指甲剪得很短,圆圆地贴着肉的线条。金羽伸出来的刚好是右手,所以她可以看到那个小小的茧确实变小了很多,手指的线条变得流畅,和突然想起来有一份作业没有做,两点钟下播的时候急忙开始补的时候大不相同了。那应该还是高二的寒假?依然是冷的冬天,房间里的空调制热很差,常常开两三个小时也暖和不起来,她们试了几次就舍不得开了。打了那么久游戏的手更容易冷,特别是右手。从张握的姿势突然变成握笔,虚虚地好像抓不住细瘦的笔杆,关节使不上力气。金羽又是哈气又是搓手的,也还是暖和不起来。唐玉起来的时候难得看见房间亮起了灯,她们攒了些钱后她一直让金羽不要省这点细枝末节把眼睛看坏了,但是金羽习惯了改不过来。她敲了敲门,金羽搓着眼睛来开门。“还不睡吗?明天要开学了。”金羽有点委屈,好像在不自主地撒娇,“有一套试卷没写完。”唐玉坐在床边陪她写,对金羽不会的题慢慢地讲,已经很晚了,其实她也没睡多久,但是好像这些都无足轻重。房间里亮的灯,她们身上离得近了闻得到一样的洗护气味,从洗发水到肥皂到洗衣粉味道,因为冷所以要披着厚衣服发出的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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