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垂眸失笑,她家这位‘小林医生’真就像植物园里那些带着晨露的玫瑰,美则美矣,却总能让冒犯者指尖见血。
klausvonrichter的面部肌肉随着林菁的这句暗讽,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林菁才不管他的身家背景,她侧身挡住化妆镜前的虞笙,“klaus先生,clara还要换装,请您回避。”
对方极为不悦的眼神往林菁瞥过去一眼,视线收回的下一秒,他突然抬手,将抱在怀里的厄瓜多尔玫瑰擦着林菁的发梢递到虞笙眼前。
“abendessen(晚餐)。”他省略了所有敬语,带着德国上流社会特有的傲慢,命令地开口。
虞笙不卑不亢地朝他笑了笑:“抱歉,klaus先生,我今晚还有其他约会。”
在今天之前,klausvonrichter就听闻这位亚裔小提琴家温和表象下的疏离,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你确定要拒绝我的邀请?”他鼻腔里哼出短促的气音,带着明显的嘲弄,“你可别忘了,我和你们乐团是签了合同的。”
虞笙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就那么直直地迎着他审视的视线。
她生了双极为漂亮的眼型,眼角轻尖,眼尾上挑,笑时,像能融了冬雪,此时她眼底却凝着冰。
“那是您与疯乐的契约关系,不是我的。”
闻言,klausvonrichter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随之一眯,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审视,牢牢锁在虞笙脸上。
默了几秒,他扯了扯嘴角,牵出一个玩味的笑来:“我以为clara小姐会很聪明。”
说完,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虞笙虽然也吃艺术这碗饭,可到底和明星不是一条路线,至少商业性不是一个层面。
她嘴角依然维持着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只是一开口,声音冷了:“林菁,送客。”
klausvonrichter向来在社交场合游刃有余,如今被这样不留情面地扫地出门,那脸色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一阵青白交替。
林菁努力抿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抬手示意门口方向:“klaus先生,这边请。”
休息室厚重的门被“砰”地一声大力甩上。
几乎是同时,虞笙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林菁更是直接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
“我猜他这会儿,”林菁边笑边喘气,“肯定气得够呛。”
“说不定正——”
不等她话说完,门外走廊就传来一句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林菁嘴角弧度一压,“这么没素质的德国人,还真是少见!”
虞笙却只是不甚在意地拍了拍她的肩:“随他去吧。收拾一下,我们也该走了。”
暮色中的莱茵街头飘着细雨,虞笙鲜少离身的小提琴盒被林菁背在肩上,在路边等司机来接的间隙里,林菁突然有些后怕:“那个klaus...会不会向erik告状啊?”
虞笙笑笑:“巡演刚开始,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上周伦敦站的预售,听说是今天的三倍。”
“天呐,”林菁尖叫到捂嘴:“那他岂不是要把你捧手心里供着?”
虞笙浅浅笑了笑,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巡演海报。
细密的雨丝在窗外织成帘幕,霓虹灯的光晕被雨水晕染开来,模糊了海报的边缘。
与此同时,相隔七千多公里的京市。
一只曾无数次温柔描绘过她眉眼轮廓的手,此刻却悬在一幅巨大的巡演海报上。
似乎意识到这不过是一种徒劳的触碰,那手指以一种克制到近乎僵硬的姿态,缓缓地收了回来。
而后,他打开保险柜厚重的金属门,从里面拿出一沓演出票根,而后和桌上的一张边缘仔细对齐,最后稳稳地、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保险柜深处。
保险柜门被缓缓推回原位。就在光线即将被彻底吞噬前的最后一刹那,飞速掠过的光影清晰地照亮了另外两样东西:一个深蓝色的圆形丝绒首饰盒,以及一个白色信封。
信封惨白的底色上,布满了狰狞的撕裂纹路。
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然而,每一道裂痕的边缘,又被一丝不苟地重新拼合过,留下无法忽视的黏贴痕迹和永远无法复原的褶皱。
“咔哒。”
带着金属齿轮精准啮合质感的轻响声传来。
柜门严丝合缝地闭合,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也被彻底切断,连同柜内承载着的美好……又绝望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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