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疯子!你开门啊!!”
“陆邢周!!”
嘶哑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力道,在厚重的门板后回荡。
然而门外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
没有回应,没有脚步声,什么都没有。
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旷得可怕的房间里激起空洞的回音。
时间在她绝望的拍打和呼喊中一分一秒流逝。手掌的刺痛越来越尖锐,喉咙也越来越干涩发紧。
虞笙只觉得手臂酸软得再也抬不起来,最后一下拍打之后,她的两只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陆邢周,你开门,你放我出去……”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从她唇边溢出来,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虞笙额头抵着冰冷的门板,身体顺着门缓缓滑落,一点一点瘫坐在地毯上。
巨大的无助感一点一点将她淹没。
她蜷缩着,背靠着门,眼泪无声滑落,滴在柔软的地毯上,氤出一块又一块的深色。
过了许久,久到连抽泣都变得断断续续,虞笙缓缓抬起头。
她看向这个囚禁她的房间。
布置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巨大的落地窗垂着厚重的深色窗帘,欧式雕花床上方,是他们曾经的合照,是他说很适合当结婚照的一张照片,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大呈在了相框里。
还有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她曾经很喜欢的牌子。
一切都太熟悉了,熟悉得令人心碎,也令人毛骨悚然。
陆邢周竟真的把这里的一切,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五年……
她的视线茫然地扫过,最终,定格在床对面靠墙的一个胡桃木展示柜上。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打开的、黑色的天鹅绒琴盒。
盒盖敞开,露出了里面躺着的小提琴。
琴身是温暖的琥珀色,琴颈曲线优美,琴头雕刻着精细的卷叶纹。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虞笙也能认出那独一无二的木纹和色泽。
那是五年前,陆邢周特意请意大利制琴大师为她量身定做的礼物。
鬼使神差地,她撑着发软的双腿,踉跄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那个展示柜走去。
距离的拉近,让她清楚看到了琴颈靠近琴头的位置,在深色的木纹中,刻着一个极其微小、却清晰无比的签名。
sheng。
笙。
那是她的名字。
是大师在琴制作完成后,应陆邢周的要求,亲手刻下的、独一无二的印记。
他曾说,这把琴只属于她,就像她只属于他一样。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烧灼出那段早已面目全非的回忆。
同样是这间主卧,五年前的阳光透过纱帘,温柔地洒满房间。
那时的陆邢周,眉宇间虽已有了商海沉浮的沉稳,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是独一无二的温柔。
他牵着她走到房间中央,“把眼睛闭上。”
她听话地闭上眼,听到琴盒搭扣的轻响,然后是琴盒盖被缓缓掀开的细微摩擦声。
再睁眼,阳光恰好落在那刚刚被取出的琴身上,穿过f孔,仿佛在里面点燃了小小的金色火焰。
陆邢周小心翼翼地托着琴颈,将琴递到她面前。
“喜欢吗?”他含笑的声音里露出难得的紧张,“这把琴的木料,用的是阿尔卑斯山阴坡的云杉和枫木,共鸣箱的弧度也根据你的演奏习惯调整好了的。”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那光滑如缎的琴身。
那是一种很温润的木头质感,带着一种仿佛能与人对话的生命力。
“这太贵重了……”她声音哽咽。
但是对陆邢周而言,贵重的从来不是琴,而是她。
他将琴轻轻放进她怀里,“以后就让它见证你征服每一个舞台。”
可现在……
琴身上蒙着一层肉眼可见的薄灰,天鹅绒琴盒的内衬也不再崭新。它像个被遗忘的珍宝,被精心保存在这里,却失去了它的演奏者,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抚摸那熟悉的木纹,想触碰那个刻着她名字的地方,想感受它是否还带着过去的温度……
可是当她伸出手,颤抖的指尖却在距离琴身几厘米的地方停住。
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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