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客气,”Ancho的声音温和却郑重,“陆总于我有救命之恩,而您是他最重要的人。您的事,我自当尽力。”
最重要的人……
虞笙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发白。
难道陆邢周什么都没有告诉Ancho,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吗?
如果Ancho知道了真相,知道她不再是陆邢周最重要的人,还会像现在这样尽心尽力地治疗她的母亲吗?而她,又该在和他再无瓜葛的情况下继续接受陆邢周的帮助吗?
这个念头带来的犹豫和不安,沉甸甸地压在心口。
*
第二天一早,陆邢周接到了Ancho打来的电话。
得知虞笙前一晚已安全入住酒店,并于清晨顺利抵达诊所,他紧绷了一夜的心终于稍稍放松。
“辛苦你了,Ancho。”
“您客气了,陆总,”Ancho答道,“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您放心。”
电话挂断,手机界面回到锁屏界面,上面是虞笙的照片。
那是几天前的晚上,就在这间客厅。她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低头修剪指甲。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日常瞬间,却莫名吸引了他的目光。她微低的脖颈勾勒出柔和的线条,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全然放松的专注里,安静,却格外动人。
他下意识拿起手机,想将这一刻留存下来。谁知刚举起,她就转过脸来。镜头恰好捕捉到她起初略显茫然,却在看清是他之后,唇角迅速扬起、眼睛微弯的瞬间。
屏幕又暗了下去。
晨光熹微,还不足以再次唤醒它,房间重回昏暗。
几秒后,他的拇指又一次按下侧键。
光亮重新漾开,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再次清晰。
暗下。
又亮起。
每一次点亮,那道笑容都如一根细而真实的刺,轻轻扎进他心底最柔软、也最易疼痛的地方。反复几次之后,他终于指尖轻移,滑进了最近通话的列表。
她的名字静静躺在里面。
就像她的声音,她的气息,还萦绕在这个空间的每个角落,清晰得仿佛从未离开。
可不知怎的,他却想亲耳再听一听,哪怕一句,一个字也行。
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她再也不会接通他的电话了。
除非
能证明他父亲的死和陆氏、和他父亲陆政国无关,否则,他又有什么资格打电话给她,又或者,出现在她面前?
陆邢周眼底闪过晦色。
如今已过去两天,不知陈默那边已经查到了哪一步。
想到这,陆邢周当即从床上起身。动作间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却更有一份不容延缓的决断。
而就在他准备联系陈默的同时,市一院的VIP病房里,陆政国正靠坐着沙发里,望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神情难辨。
许久之后,他开口:“邢周最近状态怎么样?”
自从上次离开医院后,陆邢周就再没来看过他。这份刻意的疏远和表面的平静,让陆政国心里那根弦始终绷着,无法真正放松。
王诚上前半步,低声汇报:“陆总这两日按时上下班,会议、行程一切如常,没有异常举动。”
“那个女人呢?”陆政国眼皮没抬,声音却冷了几分,“还在京市?”
“虞小姐……”王诚略一迟疑,“已经回米兰了。”
“哼。”陆政国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这是赶着去陪她那疯妈了?”
他从沙发里撑着扶手,作势要起身。王诚连忙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想去搀扶:“董事长,您这是——”
陆政国却抬手虚挡了一下,示意不用。他站直身体,虽然脸色依旧带着病后的苍白,但眼神却恢复了惯有的锐利和掌控欲。
他整理了一下病号服的衣襟,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笃定:“既然一切都已经回到了它该有的轨道……那我也该回公司看看了。”
说完,他似乎觉得这个局面颇为称心如意,竟笑出了声。那笑声从低沉,变得爽朗,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带着一种久违的、一切尽在他掌握的得意。
*
就在陆政国走进陆氏集团大楼,陆邢周的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
陈默推门进去,快步走到办公桌前,“陆总,董事长回来了。”
陆邢周正签字的笔尖在文件上微微一顿,留下一个略深的墨点。他抬起头,“什么时候出院的?”
“上午,”陈默回答道:“是从医院直接来的公司。”
说完,他将手里的一份文件轻轻放在陆邢周面前:“这是您让我查的。”
陆邢周的视线落在文件上,停顿了两秒,他伸出手,动作看起来沉稳,但拿起文件的指尖却带着明显的紧绷。
他翻开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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