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澜从床上抬起头,对江玉淇眨了眨眼,示意她解除绳索。“当宗主就是爽呀!您这待遇可不一般,享有整个主峰的山头,平日花两三个时辰处理公务,一年一万济点的酬劳,受了点伤也能免费救治。偏偏还那么自傲,有人医你还不肯治。”江玉淇拿昆澜没辙,为她解开了束灵索。昆澜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下床后,摘下了宗门玉佩,把它递到江玉淇手里。“真有那么羡慕,不如你当几天差,酬劳日结,双倍给你结算。我正好空出时间去找人。”江玉淇像碰到烫手山芋一样,把玉佩塞回昆澜的手里,推脱道:“我为了救你,造丹峰这边也堆了不少事儿,正愁忙不过来呢,哪能再揽差事。”“云止回宗了吗?”昆澜又问。“没有。年轻人嘛,一时意气用事躲你几日也正常,就怕她跑去了凡间,见了花花世界,临近宗门大比才肯回来。”江玉淇耸肩。昆澜有些不安,但也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云止这个年纪好玩,大概去见她的姐妹赤鸢了。但云止没有拒绝在宗门大比上出席,哪怕再生气,也会在大比上现身,昆澜对此有很强的预感。她们之间的师徒关系,起于她的试探,她希望结束这种关系时,彼此都是真心相对。昆澜想在大比结束后再与云止断绝关系,云止是宗主之徒以及代理宗主的名号已经传到了长生门。要是失去了其中一个身份,就枉费了这段时间的力捧和造势。内心有了决断,昆澜不再执着于云止何时回宗,她开始聊起一些琐碎。“江峰主,您医技高超,无人不服。应该很少碰到像我这样不听话的病患吧。”“如果患者是济世宗的修士,每月享有一次免费医疗,绝大部分都很听话。可长生门的门生和散修来找我医治,有些就开始耍赖了。”江玉淇越想越来气。昆澜追问:“是赖账吗?”“长生门那边诊金高,散修更是没几个正经医修,有些囊中羞涩的,患有奇难杂症的,更愿意来造丹峰看病。“从痊愈之日起,留给她们一个月的赊账期,已是宽限,但她们为了赖账,手段层出不穷。“比如我去宗门秘境或离宗采药,经常遇到伴药而生的凶兽。这些欠账的人就尾随我,前赴后继为我当护卫,替我打残打伤凶兽后,缠着我一路,问能不能抵掉一些医药费。“我毕竟也是大乘期高手,更是个血气方刚的女人,这些年硬生生被她们逼得没什么机会施展身手。还有些只是轻伤的患者,为了免单,见缝插针当我护卫。“怕我被熄火的丹炉烫伤了,替我取丹。怕我被陶罐中的蛊王咬伤,替我拿蛊。更有甚者,遇到了雪天或雨天,把我庭院那几级台阶上的水汽烘干,贴隔水符,生怕我出个房门滑摔了……”江玉淇气到不行,把手伸进铜盆里拧干毛巾,整条毛巾的水分被她榨干,她还不肯放下,继续拧,直至毛巾炸成十几块布条,像是一团拖布。“还有研法峰的王某人,怎么也不肯改心境检测法令的触发条件,刻意针对我造丹峰,峰内的医修被赖账肯定火气大,她倒好,让她们通通泡寒池!”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昆澜硬着头皮转移怒火:“这个月我宗比较太平,长生门那边反倒有一两个男修被系统寄生了,强行闯入降魔塔被捉拿了,乔楚放话说任你处置,你愿不愿意前去捉人?”“呵,提两具尸体回来,指不定又被女修赊账,跟在我身后当随行护卫。”江玉淇有时候解剖兴致也没那么高。似乎想起什么,她对昆澜说:“虽说男修精神羸弱,容易被天外生灵夺舍,但我们宗门也有女修被穿书者夺舍的先例了。”昆澜听后,也是有些费解,说:“有时我也困惑,近百年来一部分天外生灵附身我宗修士,首要任务无一例外都是解救魔族,魔族无主,魔主死前没有机会和它们达成这种协议。”江玉淇不太担心这些,试图打消昆澜的疑虑。“天外生灵普遍智商不高,营救伎俩无非就是人海战术,世界之间的穿梭通道很难开启,短期内它们兴不起风浪。”接着话机一转,给昆澜布下难题:“当下需要调查的,是真魔骨的下落。我们只清楚魔骨被盗,但被盗了多久,又会被用于何处,都是未知。”昆澜点头,允诺道:“我会全程跟进此事,给宗门一个交待。”想起还有公务在身,昆澜与江玉淇告别,走出了诊室。室外是一片晴天,造丹峰的长青树是五峰之中数量最多的,一眼看去,漫山清新葱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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