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槐兰要是再留下来,就要陪她共绘图纸了,不知槐兰的画技如何,会比她高超一些吗?“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槐兰有些犹豫。“说。”云止在床的旁边写了一个大大的“目”,这是一个三层立柜。“主上,您的修为不及往日,要想一年内恢复至巅峰,恐怕要属下这些魔尊为您启用血元术,或者您去采补魔后。不知主上有何决定?”修为倒退的问题回避不得,云止停笔,沉思了一下,说:“你们过去为我牺牲了太多,魔后她也只是我的魔后,不是任我榨取的营养池。我会另寻它法来增进修为。”血元术是一种将精血中的魔力全部供奉给对方的一种法术。会让供血的一方魔力短暂亏空,精血带有极繁极杂的欲念,受供的一方需要梳理这些欲念。云止神魂黯淡的那十几年,几乎是被几位魔尊的血元术吊着生机。本就精神不济的她,花了大量时间消化槐兰对输掉打斗的深层恐惧、雾执对雾魔一族数量渐少的担忧,康有道对笑脸面具之下没有脸的伤心和委屈。她只剩神魂,实力大跌,无法用强有力的行动安抚她的部下,只能一遍遍的感受着她们欲念中最脆弱的部分,一层又一层叠加心中的愧疚和无能为力。“主上,魔族与你同在。”似乎感受到云止的情绪低落,槐兰安慰了一句。“有两件事需要你与其余两位魔尊去办。”云止从悲伤中抽离出来,想起了正事。“听候主上差遣。”槐兰躬身听令。“危情三日的序幕按照人族那种“肉身已死魂魄不死,用新的身份再活一世,算作轮回”的说法,云止相当于活了两世。身为魔主的她,为改善同族的生存条件,携兵四处征战,没什么闲情雅致舞文弄墨,只有两种情况值得她提笔:下达战书或批阅公文。身为济世宗修士的她,拜入的是推崇武学的执剑峰,较文艺的课程是《如何欣赏一把好剑》、《暴力美学:实战中畅意与禁忌的一线之隔》。唯一需要动笔的场合是闭卷考试。活了两世,很少受到书画的熏陶,云止只会涂鸦,不懂绘画。为昆澜绘制室内家具的图纸时,她看着这些家具造型,指代圆凳的圆圈更像椭圆,画方桌时直线的收笔有些歪斜。画技稚嫩,犹如刚受启蒙的幼童。还好昆澜寝殿内的布局很简单,效仿起来不费脑筋,云止写完最后一段文字说明时,心中有些得意。昆澜即将拥有第二个家。是一个独属于昆澜的,不会被探测的目光所打扰的,能让昆澜清修的放松之地。案桌后方有一处屏风,云止收起图纸,走向屏风后面的卧榻,和衣而眠。这一夜,云止险些被梦困住。梦中的她在密室里心无旁骛地修习内功,耗时半年,修为从出窍期巅峰迈入大乘初期。她体内的魔骨被充裕的魔力哺育,肱骨上长出健硕的上臂肌肉,是她重新生长出的魔躯。只要坚持修炼,待她实力登顶之日,魔骨会长出更多血肉,这具人族的身躯会彻底被魔躯所取代,她会彻底变回她自己。那时的她会恢复魔主本来的样貌,东山再起,意气风发,能稳操胜算的攻下修仙界。她不再像济世宗那样,对两界局势一无所知,守着自己的一方小屋,修炼之余养一些无用的宠物植物,炼一些小众的香水。拾起野心,脱下假面的她,是一个纯正的魔,还是那张同族最为熟知的脸,拥有为同族扫平障碍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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