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澜用力握着玉佩,不禁去想,云止的神魂再是强大,记忆也只有四十年,如何抵挡魔主上千年记忆的吞噬?不靠神魂,魔主也能靠记忆夺舍云止。倘若云止的神魂吸附了魔主所有的记忆,不再与人族共情,心性大变。云止还会是云止吗?与一具顺从魔主意志的傀儡有何分别?她今日见到的还是云止吗?昆澜在门口沉思之际,伫立在她身旁的几位魔仆正抱着沉甸甸的布料,恭敬的朝她弯膝行礼。领头的魔仆开口:“魔后,请进殿吧,屋外裁衣多有不便。”回过神的昆澜在魔仆的带领下来到殿内的床边。魔主的床很宽敞,摆放得下五六十匹布料。一名魔仆用皮尺为昆澜丈量臂长,看到她手中紧握的白色玉佩,隐晦的说:“魔后,您的人族修士身份无需用外物证明,主上已经昭告了整个魔界,结契礼成之后,您会持有魔后身份令牌,请多多佩戴新令牌吧。”昆澜自嘲:“她连结契的衣冠都不肯挑选,所谓的结契大典,能不能举办还两说呢。”魔仆们对此置若罔闻。领头的魔仆问:“魔后喜欢哪一款布料?”“就它了。”昆澜指定一款位于床尾的银红色云锦。魔仆继续询问:“是裁作礼服的样式还是日常穿着?”“今日我不选结契的衣冠。”昆澜一想到云止可能被魔主完全夺舍,完全没有挑选的兴致。云止临走前交待魔仆要对她言听计从,昆澜想从魔仆这儿打听一些消息。“如今的魔主是第几任魔主?”魔仆回复:“是第一任。”这让昆澜感到困惑:“千年以来只有一个魔主?就连长寿的妖族都更替了几位妖皇,魔族以实力为尊,她如今只是出窍期,不敌大乘期的槐兰魔尊,为何还能当回魔主?”魔仆说:“魔主从众魔祈愿中诞生,是所有魔族生存意志的化身,是魔族的荣耀与希望,不容挑战,无可替代。”“也就是说,只要魔族的生存意志不灭,魔主会一直活下去?难道她不会死吗?”昨天昆澜还坚信云止能吞噬魔主的神魂,现在得知魔主几乎是不灭的存在,一时之间情绪有些失控。魔仆能明显感受到魔后对主上的敌意,犹疑该不该如实作答。“不想说吗?”昆澜召出长剑,剑光一闪,四位魔仆盘在肩上的粉色披帛裂成了两截,垂下的布条化作夺命的菱纱般缠住她们的脖颈,一寸寸绞紧。“我……”领头的魔仆扯动着颈间的披帛,脖子变得通红,眼里全是血丝,气管在不断的收紧,她哑着声说出后半句:“我说。”昆澜解开披帛上的法术,让她们有喘息之机,魔仆双腿发软,统统跪在地上咳个不停,领头的仆从说:“主上能更轻易的复活,纵然身死,魂魄也能独存,她总有活过来的办法。”昆澜说:“你们怎么知道她活过来了?她与你们熟知的魔主相貌不同,性格也有些变化,你们就不怕认错吗?”领头的仆从说:“我等实力低微的魔族,能认出主上独特的魔气,主上魔血的香气,也更浓烈一些。”这话让昆澜听得心惊,云止唇上的血品尝起来让她发麻,原来已经被魔主转化成了魔血吗?云止作为人族的特征被魔主无情的抹去,她作为云止的师尊,没能守护好云止,让魔主有了可乘之机,这是多大的失责。死而复生往往伴随着代价,魔族也不例外。昆澜问:“你们可以无止境的复活下去吗?”魔仆说:“只有魔主才能无限次复活。我们每一次复活都会消耗大量的魔力,不能在短时间内频繁复活。”这个弱点本不该让修仙者知道,可这名修仙者是主上钦定的伴侣,就算她今日不说,魔后只要待在魔界,早晚会总结出魔族的弱点。昆澜觉得这名魔仆对她有所隐瞒,质问道:“复活后只是魔力衰退那么简单?没有任何后遗症吗?”“魔力越高,复活的代价越小。以在下的身份,无法接触到此等秘辛,言尽于此了。”魔仆对其余几位同伴使了眼色,大家几乎是同时站立起来。一名魔仆继续为魔后测量身材围度,另一名魔仆配合她录下各项数据。察觉魔后的视线经常停留在红蓝两种色系的布匹上,领头的仆从让同伴把其余色系的布匹撤走,继续询问昆澜的偏好。魔仆的地位不高,所知甚少,继续逼问也得不到太多有效信息。昆澜收回佩剑,沉住呼吸,她这身修士装扮太过清雅,难以融入魔族,是该选几套魔族常服,降低魔族对她的防备,于是开始认真挑选床上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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