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宗主,这最后的十日,你与云止夜夜缠绵,我的身体与你越发契合,把你当做床伴留在魔界,也未尝不可。”昆澜装作没听见,云止只好伏在她的耳边说:“世上最了解云止的是我,只要我想,我可以改掉与云止不同的小习惯,彻底将她取而代之。与修仙界开战前的每一天,都以云止的身份留你一刻钟,让你尽心尽力的侍奉我。”这番话很奏效,昆澜总算肯扭头看她,眼神有些凌厉,还有她最熟悉的,蓄势待发的杀意。杀死魔主,带走云止,昆澜的执念从现实延续到梦里,越演越烈。未必要杀死魔主,或者折磨魔主,才能带走云止。魔主也可以成人之美。“但我知道,你喜欢的并不是我。倘若我变回魔主的本相,你还会把我当做云止,继续取悦我吗?在魔界那么多天里,我为何下不了决心做我自己?”云止手中凝出一枚三角锥状的蓝色晶体,里面立着一个身穿济世宗执剑峰常服的昏睡小人儿,正是云止的模样。她刻意把小人儿的正脸呈在昆澜的眼前,让对方看得更真切。“这锥里放置着云止的神魂和所有记忆,你以后为她重塑一副肉身吧。我魔功大成,这具身体已改造成了新的魔躯,不可逆转,你带走也是无用。”云止为昆澜解开神魂游丝和禁言术,让昆澜用左手握住关着“云止”的三角锥,又凝出一根尖长的紫锥,交到昆澜用剑的那只手上,说:“杀了我吧,我想以本相复活一次,不想活成云止的影子,希望这次,你不是为了杀我而杀我,而是想让我解脱而杀我,我只想重洗记忆,当回魔主。”昆澜问的直白:“你为什么不自己来?”“这具身体对你还有感觉,你杀死它,那些期待、浪漫、快感,应该会永远沉寂下去,我既然要摆脱云止,身体就不该有这些多余的、错误的欲望。”云止是梦的主人,不会真的给昆澜伤害自己的机会,紫锥上设有伤害转移术。她在赌昆澜是否会刺下这一锥。如果昆澜真的想要“成全”魔主,一锥刺向心脏,她会让昆澜刺的更深,让昆澜的心脏承受更致命的伤害。昆澜如今的魂力很淡,又失了心头血,亏空的厉害,在梦中杀死她,无需费多大的力气。昆澜并不知道这是一场生死考验。她从魔主的语境中解读出一种很别扭,但又很真诚的涵义。魔主应该是喜欢她的。魔主为什么会喜欢她?是因为和云止长期共享记忆导致的暗生情愫?是因为身体不自觉对她产生迷恋和依恋?云止与她相爱,似乎魔主的身心也在承受着某种后遗症。她杀了魔主一百多遍,魔主还愿意把杀器递到她手里,身体还能因她情动,也许魔主喜欢她的程度,不比云止浅。魔主可真是个受虐狂。“魔主,如果我没理解错,你好像很喜欢我。就算你喜欢我,我们隔着两族仇恨,绝无可能。我寻回了云止,没有留在此地的必要,此刻也不想杀你。”昆澜说完,把紫锥还给魔主。原来这就是昆澜对魔主的真实想法。梦境中的昆澜对着魔主没几句真话,唯有最后一夜,坦诚相待。云止有一种很怅然,但又意料之中的感觉。昆澜从床上起身,背对着魔主换下身上这套红色的魔族常服,从储物戒中取出宗主服,颇具仪式感的穿上。“一月之期已满,你打算如何让我离开魔界?是解除通行戒上的禁制,让我自行离开,还是为我打开传送黑洞?”云止系好衣结,坐在床沿上穿鞋,说:“你不再是我的魔后,我不会再让你自由的通行两界,我会把你传送到济世宗任意一处地点。”一个传送黑洞在昆澜的脚边开启。昆澜把装有云止神魂的三角锥贴在胸口,感受着云止从蓝色晶体内传出的平稳有力的心跳,正要踏入黑洞,却被魔主拦下。“等一下,你和云止在魔宫留下的东西,也该一并带走。”云止隔空从宝库取来一个黄花梨木匣,从灵台中召出宗门玉佩,放了进去。又用魔力打开昆澜寝殿内的某处抽屉,把所有的木雕和器具都倒入匣内。她以云止的身份醒来时,隔三差五会收到昆澜的木雕,为了不被魔主发现,每次都藏在昆澜的寝殿内。昆澜每天都会花一个时辰雕刻,瞳术有成后,雕工越发精细。起初只刻云止,后来刻云止和自己牵手或拥抱的样子。单人木雕和成对木雕共有八个。昆澜还是觉得刻画自己很自恋,刻出的每一个自己都没有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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