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术怎么对昆澜不起作用,难道是因为昆澜体内有她的魂力,所以有一定的抵抗力?云止内心只想找一个洞钻进去,面上却要装得倨傲。“我只是单纯想欺负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可是魔主,只和同族合欢。”为了彰显地位,云止接过空中那一杯已经变凉的血,浅饮一口,血中糅杂着对入侵者的恨和被俘虏被强迫的怨,恨是主调,口感醇厚,但有些单调。这杯血喝一口足矣,她不是血魔,采那么多血,是出于某种恶趣味和报复心理。云止想到一个处理多余血液的好办法,她把剩下的血液凝成十几颗血珠,用一根魂丝把血珠穿成手串,戴在右手上,就当是可供炫耀的战利品。主要是向昆澜炫耀。她还想饮昆澜的血,她一直没有品尝到最期待的一种情绪——恐惧。人族恐惧魔族,理所应当。为何昆澜对她这个魔主,没有恐惧?这一次,她要亲自取血。云止向前一步,身体前倾,直接释放大乘期圆满的威压,让昆澜不能遁逃,又用右手举起对方的下巴。昆澜以为魔主又想“欺负”她,知晓魔主只对同族有性趣,非常抗拒的扭开脖子,露出一大片平直的、顺滑的颈部肌肤。云止看得有些渴。如果在这块部位划出一小道创口,慢慢舔舐掉血滴,直至伤口止血,这种治愈过程会不会让昆澜感觉时间漫长,会不会激起她内心的恐惧?她伸出左手小指,用长甲划伤昆澜无意间暴露在她面前的脖颈,是很轻微的外伤,以大乘期修士的体格,无需治疗,也能在几分钟内自愈。“猜一猜,我会不会把你吸干?”昆澜听得一惊,颈上寒毛直立。来不及等昆澜回答,云止立马亲上昆澜颈间流血的位置,舌头自下而上扫动,破坏着伤口创面,阻碍伤口愈合。昆澜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她伤口处的刺痛感,远低于被魔主舔舐的所带来的酥麻感。每当魔主和她贴近时,她都能听到对方很明显的加速的心跳声。当下明明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抵抗魔主的威压上,可她总是忍不住想去听魔主的心跳节拍,去感知魔主的舌尖有多柔软,多温热。这一切是考验,还是诱惑?云止用舌尖卷走一滴血,尝起来像稀释的糖水一样,微微的甜,这种情绪与恐惧无关,是一种萌动的渴盼。她是魔主,与昆澜距离太近,可能无意间助长了对方体内的魔念。这两种魔念都与情爱有关,再高涨下去,杀欲之梦就要变味了。如果让昆澜体会到濒死的体验,她应该能体会到纯正的恐惧。“我玩腻了,你该去祭天了。”云止推开昆澜,拍了拍手,召来之前捏出的两位魔尊。昆澜身上的威压在此刻才被被解除,执鞭的魔尊用长鞭把她的上半身捆得很严实,牵着她往殿外走,犹如牵一名刑犯,执双刀的魔尊盯着她如同防贼。魔主全程冷眼以待。昆澜正要被带出正言殿,一道白色的光从她的胸口钻出,化身成一名蓝衣女子,所穿的正是济世宗执剑峰的修士常服。蓝衣女子从身后轻拍这两位魔尊的肩膀,友好的像打招呼一样,两个大乘期魔修瞬间化作黑灰,消散于天地间。这样的实力,应该和魔主不相上下。昆澜全程没有看到女子的正脸,勉强看清女子腰间的宗门玉佩,写着“云止”二字。这是她在战场上顿悟时梦见的女子,当时穿着白衣。为何出场救她?又为何藏于她的体内,选择在这种时机出现?魔主见到蓝衣女子杀了她两名得力干将,脸色变得十分阴沉,直接从殿堂瞬移至殿门,揪紧她的衣襟,带着离奇的恨意,说的却不是偿命,而是:“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蓝衣云止并不觉得魔主的言行有多冒犯,淡然的说:“我来找你谈判。”从这一轮对话中,昆澜推断出魔主与这名女子彼此认识。魔主冷冷道:“她的心脉还未完全养好,你跑出来做什么?”蓝衣云止没有理会魔主,反倒热情的向一旁的昆澜介绍自己:“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吧。我是由魔主的魂力和你的情念痴念所结合的一道化身,是你的守护者,实际上我没有样貌,你最信赖谁,我就化作谁。”这话让昆澜觉得迷糊,她有数不清的疑惑,在场只有她仿若置身事外。“我不可能信赖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而且我体内为何会有魔主的魂力?你在我体内又待了多久?”云止化身说:“这些都是前尘旧事,一时之间说不清楚,我不敢说,她会生气的。”说完往魔主的方向偷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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