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却与昆澜的纠葛,云止继续回想开心时刻,想到了赤鸢。赤鸢送给她一个专克邪祟的指套,刻有隐匿决,她一直戴在右手小指上,看不见,却能感知到它的存在。赤鸢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她被恶鬼吃掉了小指上的血肉,竟信以为真,亲手为她打造了这个指套。她实力最弱的四十年,是赤鸢一直陪在身边。落差再大,赤鸢也能接纳她所有的身份。昆澜却不能。这也正是赤鸢的难得之处。能有赤鸢这样的朋友,是她的幸运。被友情的力量所滋养,云止福至心灵,没那么累了。被她拦在殿外的昆澜,不能避,只能面对。对昆澜诚实,也是对自己诚实。她已经很久没有直面自己的心了。云止离开宝座,深呼一口气,走下台阶,一步一步临近殿门。是时候告诉昆澜,这只是一场梦了。她可以放弃为昆澜种下魔念。无需在昆澜身上投注更多的魂力,无需为昆澜继续造梦。与人族纠缠不清,生爱生恨,都是对心神的消耗。她想要个解脱。昆澜被一股力量强行赶出殿内,莫名其妙吃了个闭门羹。魔主不仅不愿回答是否救过她,甚至不愿见到她,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魔主好像不太待见那个云止长相的蓝衣女子,光是叛徒这个词,就提及了两次。对待叛徒,常人都是刑罚伺候,就地处决。可魔主不一样,不仅没说什么重话,还尝试讲道理,道理说不通,直接放任叛徒离开,不怕留下后患吗?昆澜几乎满脑子都在想魔主。魔主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她自由?为什么魔主靠近她时,心跳会变快?为什么她不排斥魔主的靠近?不排斥魔主的吻?不排斥诸多的亲密行为?魔主既然只和同族交欢,为何有意无意的做出一些暧昧举动来撩拨她?是不是在玩弄人心?昆澜越想越深,猛然意识到自己对魔主的探究早已偏离方向。身为修仙门派的一员,她更应该关注魔主的战力水平,以及对修仙界的威胁程度。长生门的战俘还等着她去解救,她不该浪费时间思考这些情爱之事,更何况魔主已经言明了对人族没有性致,她又何必纠结于魔主对她是否有好感。回想魔主所展现的囚牢画面,似乎与长生门某一处地宫十分相像。昆澜召出长剑,正要御剑飞行,心脏像是被吊起来一样慌张,体内的灵力变得紊乱。她竟然使不出任何法术。“我都说了,只有你和魔主才是真的,你根本没听进去,有些机会,是没有第二次的。”昆澜听出这是蓝衣女子的声音,很是焦急,这女子自称是她的守护者,如此行径,和守护二字一点也不沾边。“你想让我留下来哄魔主开心?她是魔主,有无数寻欢作乐的法子,我为何要费心思讨好她?”“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我有一种很强的危机感,她在酝酿一个很危险的决定。”“比起担心她,你更显可疑,对我而言,你是一个不请自来的陌生来客,打算在我的身体里一直住下去吗?”昆澜越说目光越寒。“我活不长,治好你的伤,就会自然消散。不聊了,我感觉到魔主的靠近了,你好自为之。”这道声音在结束时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情绪。一股无名火涌上昆澜的心头,她讨厌这种不明真相被推着走的感觉。魔主和蓝衣女子有一种天然的默契,在隐瞒着什么。她必须问个明白。昆澜举起长剑,注入灵力,剑尖上聚起五彩的光团,缩成光球,再压成一个光点,所有的破坏力都藏在其中。魔主的实力深不可测,大乘初期的攻击无异于螳臂当车,就算希望渺茫,她也要破开殿门上的禁制。长剑向前推进一格,光点犹如萤火,融入禁制之中,啪的一声,猛的炸开,整座正言殿传出剧烈的晃动。房顶上最外沿的那圈瓦片被震到地上,摔裂时扬起一片尘灰,禁制依然固若金汤。魔主在这时收走禁制,打开了门。她看见的是昆澜拿剑对着她。此情此景,犹如血池边的死亡重现,她下意识的在心口处设下一道罗盘大小的金色护盾。“你要杀我?”云止面若冰霜,身体极其戒备,右手迅速凝出一根紫色长锥,完全忘了梦中的身份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以昆澜的修为,不值得她亮出武器。她防御的姿态过于熟练,暴露出对自身实力的不自信。“我……我只是想见你。”昆澜急忙撤下剑,收进储物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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