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问心阵在谢明苏脚下亮起,他必须现场如实回答三道问题。云止问:“谢明苏,你的动机是什么?”谢明苏不想回答,一心与问心阵对抗,面色狰狞,太阳穴的青筋直冒,没多久捂住了胸口,吐出一大口血,脏了刑堂的地板。他被迫将内心的阴暗面公之于众。“我真是受够了歧视!”他的双眼隐隐有红光闪过。云止作为魔主,自然能看出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挑了一下眉。王二宝向她传音:“谢明苏的宗门玉佩还未摘下,有心境检测法令在,哪怕他靠入魔冲破灵穴限制,也逃不出刑堂。”谢明苏的心气像是被摧折到了极点,坐倒在问心阵里,控诉道:“上一次除魔之战,一众女修以身为祭用封魔阵杀死魔主,为了纪念其功勋,宗门高层百年以来一直女多男少,只有我所掌管的舆情阁,高层中男性占比七成,奈何还是被女修抢占了阁主之位,叫我怎能不恨?”听完这话,云止有些敬佩现任舆情阁阁主燕青群。能在这种乌泱泱的不公平环境里成为副阁主,再将阁主赶下台,清肃前任阁主的势力,相当有手段有魄力。谢明苏所提拔的那些同性“高层”,应该也有一部分坐在旁听席位上。他们估计都被革除了舆情阁的职位,明明受过谢明苏的恩惠,但在审判过程中从头至尾没有表态,真可谓是嘲讽至极。说不定还在心中记恨谢明苏为什么连阁主之位都保不住,连带他们也受到牵连。云止觉得这话很恶心。“谢明苏,你真正该恨的,是当年那些男修为什么如此惜命,不肯学女修那样,以命为代价开启封魔阵。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道理你不懂吗?”其实问心阵要回答出三个问题才能关闭有些多余,能问出动机就足够了。谢明苏狂笑道:“那就让我做这个前人!修仙界不该再阴盛阳衰下去了,不极端一点,我等男儿何时才能出头?以后多一些男性拜入宗门,话语权会慢慢向我们过渡。”他癫狂的说:“女娲像,我早就想砸了!女娲哪有一点点男子气概?民众对女娲像又跪又拜,一想起济世宗,一想起济世宗宗主,可曾想起过男修的形象?我们这个群体被排挤到边缘不知有多少年了,我还不能抗争吗?”一众长老听得心寒,纷纷从座位上立起来,一脸严峻。云止起身甩袖,冷冷道:“那你又是如何抗争的呢?玄武堂允许比斗,怎么不见你与欺压你的异性较量?你只会对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孩下手,你的男子气概就是抽刀向更弱者吗?”谢明苏铿锵有力的说:“只有将女婴修行的希望断绝在襁褓里,后一百年才能有男修陆续登上高位,你今日杀了我又如何?有思想的可不止我一个。”问心阵随着他的回答结束而消失,他自知时机已到,仰头笑看苍天,大笑一声,竟是当场自爆了肉身。谢明苏是元婴期圆满,体内的血色元婴在混乱中不知逃到了何处。还好符阵峰的汪定泉长老早就料到此人可能会自爆。早在开庭前,她就给高堂和两侧的旁听长厅加了一道隔绝阵,不至于让众修被这些飞溅的细碎肉块脏了衣服毁了仪容。她的后招不止于此。旁听长厅上亮起了无数道白光,全是问心阵,女女男男无可避免都得回答一个立场问题。“大家不要惊慌,我是符阵峰的汪定泉长老,这次设下的问心阵只需回答出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对断绝女婴修行之路有何看法。”她补充道:“想法如谢明苏一样的极端的,会被传送到刑堂中央哦~”所有的女修遵从本心回答了这个问题,答案基本围绕着不容姑息展开,成群的离开了刑堂。留下来的男修哪怕听到了正确答案,在问心阵中也不能心口不一的鹦鹉学舌,一个个表情相当痛苦。他们内部分裂成四大立场。激进派发言基本如下。当前的女性高层都是靠上一次除魔之战同性的牺牲,靠荣誉上位的,谢明苏苦性别比失衡久已,日后能修行的女修越少,男修所垄断的修行资源就越多,数百年以后男性能掌握权力,建立更利好男性的修行环境。恋爱派则是另一个论调。无论是济世宗还是长生门,女女爱恋的风气太重了,身为异性恋感觉求偶困难。听说谢明苏得到过昆澜的好感,如果争气一些,把握机会,当上宗主道侣该多好。济世宗有这么一个男性上位者,肯定会多多提携我们,身居高位才能被更多异性看见,还可以动用职权,多制造与异性相处的机会,更容易求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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