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善在一颗高大粗壮的古槐树下站着荡秋千,偶尔停下来,从腰间取下紫葫芦,喝陈香的桃花酿,好不惬意。达虚撕开虚空之门,坐在近处的树干上和她闲聊。“真是意外,我给魔主的时间之砂让昆澜在血池里捡到了,她什么时候飞升呢?”达虚感觉遥遥无期。沐善挑眉,“她们没有决裂吗?”达虚点头,凝出空气墙投出虚影,向沐善展示在楼兰古国发生的一切。血腥开局,喜剧收尾。沐善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说:“昆澜不是纯粹的魔族,贸然吸收混沌意念,神魂沾染了太多的暴戾和煞气,无从释放,最终倒霉的是谁呢?”达虚不确定的说:“是她自己?”它的答案被否定了,“是与她朝夕相处的伴侣——云止,关系越是亲密,越难以躲开伤害。”沐善开始深入分析:“你之前说过,时间之砂在血池附近被启用了一百八十多次,如果我所料没错,就算魔主已经与昆澜达成了身心上的和解,但旧地重游,云止身体的记忆会被再度唤醒。”她尝试与达虚互动,“昆澜与云止交换了身体,替对方承受这种身死百遍的情景再现,你猜猜,她对云止会有什么新的看法?”达虚略做思考,“更加共情云止的遭遇,力所能及的赎罪?”沐善把酒葫芦挂回腰间,又荡了两下秋千,感受着妖界和煦的风,目光开始飘远。“达虚,你身为天魔,有时候很会利用人性,有时候又不那么了解人性,人类的道德区间从整体看是波动的、无序的。你把昆澜想得太高尚了。”达虚老实的说:“我观察她已有多年,想象不到她邪恶的那一面。”沐善给出答案:“昆澜重游血池,会变得更偏执,最可能想到的是,一定不能失去云止了。“哪怕是永久生效的结契书,稳固的魔后之位,都无法填补她内心的恐惧。“因为这件事强化了她的认知,她认定自己是不配被云止原谅的。”她以心理咨询师的角度剖析这件事:“一旦她们的关系经受考验,云止有回避的倾向,昆澜本就薄弱的自信会立即崩塌。“只有证明这段关系是长久的、没有任何嫌隙的,她值得被云止珍视,才能压下这种不配得感。“魔念会放大她心中的恐惧,昆澜会采取极端行动去加强与云止的联系,可能是近乎成瘾的性爱,也可能是架空云止的权力,将对方囚禁在身边。”沐善止住论述,话机一转,问:“昆澜擅长某一类精神操纵术吗?”分析过敌情的达虚很快做出回答:“她修习过瞳术。”沐善对此毫不意外,继续补充:“昆澜到时候会用瞳术催眠云止,让其接受被囚禁的现状并甘之如饴。毕竟血池不仅能淬炼云止的肉身,还能强化昆澜的神魂,她的瞳术想必又精进了一层,云止又对她不设防,实施催眠并无难度。”达虚就事论事的说:“我能理解昆澜囚禁云止的动机,但不能理解她催眠云止的动机,她真的会没自信到这种程度吗?”沐善的语气有些怜悯:“思想自由的云止可能会随时放弃她,但思想由她控制的云止,会一直依赖她,甚至是依附她。“被魔念控制的昆澜本就不清醒,沉溺于这种畸形的美好,让虚假凌驾于真实之上,也是情有可原。”达虚察觉到话语中的微妙情绪,坦言道:“我听出你的语气很兴奋,似乎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沐善又拿起葫芦饮下一口酒,畅叹一声酒的美味,说出一箩筐的话。“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作为魔主的云止,在魔界这片广大的疆域上,被一名人族囚禁于狭小的屋内,最为强悍且不容侵犯的意志折服于昆澜那狂热且病态的爱意。“认知被篡改,精神被驯服,权力倒错,地位逆转,云止要是能清醒过来,会将这种玩弄视为羞辱还是欺压呢?“信任的裂痕一旦产生,长年累月才能修复。昆澜越是偏执,云止反被她推得越远,她越难得到云止的欢心,如此循环,昆澜的魔念越是欢嚣,离入魔也不远了。”达虚也是同意这样的推导。“界灵入魔意味着彻底偏向魔族,对我们有利,可是怎样才能让她们的感情出现危机呢?”它表达出担忧:“云止当前很关心昆澜的状态,恐怕昆澜还没做出什么不妥的事,她体内的魔念就已经被云止揪出来吃掉了。”沐善与它的见解有所分歧。“达虚,你和云止都是魔族,思维较为相像,而我和昆澜同为人族,想法有很多共通之处,我认为,昆澜是拒绝被摘除魔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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