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止没有回答,右手还在掐诀,昆澜心中燃起怒火,竟意外使出瞳术,对着中招的云止再次重复问题。云止老老实实的回答:“是昆澜。”这个答案让昆澜心中大惊又大喜,为了确认云止的道侣是否与自己同名同姓,她再问:“此人拜入了哪个宗门?”“济世宗。”济世宗没有和她重名之人,她的确是云止的道侣无误。昆澜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答。“你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撒谎,拒不承认与我的关系?”云止今日用身心满足魔念,又给昆澜渡入修为,已是累到不行,她没听完这个问题就睡着了,一头跌入昆澜的怀中。撑着最后的清醒,她把身体还给恐惧,这段记忆来不及与恐惧分享。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就是恐惧醒来城墙失火昆澜的威胁云止在识海中继续休眠,随即醒来的是恐惧。恐惧发现自己只有下半身还在床上,上半身都贴在昆澜的大腿上,一睁眼就能见到床边堆着昆澜的外袍。她感觉天都要塌了。正是因为她打不过魔念缠身的昆澜,这才把云止叫出来给她出头。为什么昆澜还没有被打跑?还一脸得偿所愿的表情?恐惧大感不妙,当即检查一遍自己的身体状况。果真如她所料,腿根酸软,脚趾头都是麻的,像被小鸡啄过一样,微微的泛红。好一个云止,一见到昆澜的魔念就心花怒放、心慈手软、心悦诚服,完完全全被榨干不说,身体还没从情潮中恢复,就交给她来接管。云止一点都不帮她,反而让她比之前更没力气了,她还是没能逃过昆澜的魔爪。指望不上云止,那就自己把昆澜驱走。“你起开,这张床是我的,不准你坐,今日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尽管全身没剩多少力气,她还是使足力气撑起上半身,努力把昆澜推开。蜉蝣撼树一般,昆澜稳如泰山,连耳朵都是聋的,听不到她的逐客令。恐惧在心中默念,她要当最凶悍的那个云止,最不给昆澜留情面的云止。找回定位的云止漠然开口:“你我不是什么正当关系,想要赖在这儿讨一个名分,我绝不会答应你。”意外掌握瞳术的昆澜已问到真实的答案,她看得出云止对催眠一事毫无印象,只当云止在装模作样的与她撇清关系。印象中她连恋爱都没谈过,更何况与人结契,但她就是愿意相信云止是她的道侣。一定是她的印象出了问题,云止不可能有别的女人。昆澜气定神闲的说:“整个济世宗都知道你已经结契了,你要是真赶我走,我就这么衣衫不整的徒步走回执剑峰,路上要是有人问起我的遭遇……“我就说你耐不住寂寞,勾引了我,事后还不认账,强行把我赶出家门。”真正的绝杀来了。“特别是我妹妹,她看不得我受委屈,这几个月你一直送她丹药,要是她出关以后拒不接受这份好意,你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云止眨了眨眼,不敢再推搡昆澜,双手藏在身后,心虚又好奇的问:“我勾引你了?”昆澜感觉自己的记忆缺失了一块,来见云止的时候衣服穿得很规整,不知何时就只剩一件里衣了,她对气味又特别敏感。不仅是衣服上串了云止的气息,手缝间的香甜也没有完全散发掉。她抬手摸上右肩,用灵力伪造出伤口,完美作案以后,故作淡定的说:“也还好,也就是主动替我脱衣服,主动揽着我亲,拿鼻尖蹭我的侧颈,在我的肩膀上留下几排咬痕而已。”说完她扒下衣物,展露肩膀上云止留下的犯罪证明——两行紫红的牙印,漫不经心的说:“这点小伤我买点药膏擦一两回也就好了。要是医修问我伤是怎么来的,我就说养熟的猫儿到了发情期,某天晚上不太听话,把我咬伤翻窗逃走了。”为了防止云止对她使用治疗术,昆澜拢回衣物盖住伤口,继续夸大伤情:“我身上的牙印可不止右肩这一处,更羞人的地方就不给你看了。”听闻此话,恐惧想把识海里的云止扇醒,控诉对方为什么要留下那么多把柄!她讪讪的移开目光,不敢正眼看昆澜。没有遭到反驳,昆澜推断云止对刚才的情事也是记不清细节。这发挥的空间可就大了。昆澜话机一转,语气有些为难:“医修都是先验伤再开药,这些牙印不像小猫咬的,我该怎么解释呢?”她长叹一口气,脸色尽显无奈。“只能如实相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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