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活人身上取下的皮,要泡在活人的血里,才能维持人皮的活性。你觉得昆澜能容忍你把人皮人血当作战时物资吗?以她的秉性,绝对不会沉默。”战事已不在云止的考虑范围内,“魔族未必要与人族开战,我可以向外界声明自己的立场。”沐善不以为然,“魔族在人族眼里诡计多端,这种话说出去有多少人信呢?延长停战期限,人族真的认可两族之间能平起平坐互不侵犯吗?”“人族的情绪是魔族的食粮,以此引发的争端不断,你愿意为了和平做到哪种地步?主动切断这个粮仓吗?”云止说:“一定有调和之法。”沐善看出云止并没有很强的底气,揭露更深的事实。“即使你没考虑那么远,当前只宣告不开战,你的下属会怎么看待昆澜?会不会怀疑是昆澜吹的枕边风?”“她们会谨慎的思考,昆澜接近你仅仅是因为喜欢你,还是想要为人族谋利,她本来就不得魔族拥戴,你轻飘飘一句话,只会让她的处境更为艰难。”云止捏紧拳头,“你是一点没盼我好呀!”沐善最后总结道:“魔主,我希望你看清形势,只有强大起来,才可以真正的拒绝被达虚驱使。”“至于昆澜,你对她真有那么重要的话,她会来找你的。”她递给云止一个玻璃罐,装着一块块玻璃瓶形状的棕色胶状物,有半罐那么多。“这是什么?”“可乐味软糖,可以补充精神力。”“有副作用吗?”“一次吃太多粒会粘牙。”“什么是可乐味?为什么罐子没被装满?”“我只有那么大的罐子!别再问了。”昆澜没有想象中那么能接受自己已是半魔的事实。所以她逃了。逃到一间密不透风的酒窖里,买下所有的酒,背靠半人高的酒缸,坐在地上启封一坛又一坛的酒。花雕、屠苏、女儿红……味蕾没有麻木的时候,还能品的出酒的浓淡,视力没有模糊的时候,勉强看得清贴纸上酒的名字。喝多了以后,就只是一揭盖、咕隆咕隆倒进嘴里,再多一个空坛子。对于修士来说,喝人间的酒像是喝水一样,身体可以自觉的过滤酒精,她喝得再多也不会完全失去清醒。昆澜只觉得涨肚,她的衣服像是在酒缸里浆洗过一样难闻,地窖内没有窗户难以通风,烛台上的蜡烛把她的影子照在墙上,伟岸又漆黑。该怎么告诉云止,她长出了新的欲网?她与云止互换过身体,云止的欲网像是珍宝一样闪闪发光,哪怕是极其微小的情绪也能落在网上,找到自己的归属地。而她的欲网是混沌的黑,黑到看不清形状,与思想纠缠在一起,腐蚀着她的理智。她的心始终没有平静的时刻。一想到云止,就想要激发对方身上的不害羞,让云止触不到清醒,不在乎责任与使命,世界唯她们二人依偎着彼此的身体。她甚至带走了储存在灵泉殿里的一整瓶不害羞,认真的考虑该不该混进水里全喂给云止。小瓷瓶在她手中被握得很紧,大拇指抵着瓶塞,犹豫该不该打开。她分不清是魔念在怂恿她,还是她内心深处真的想要去控制云止。或许相爱只是一种错觉,纯靠爱意真的能保证云止不会离开吗?诱惑摆在眼前,她没有办法装作视而不见。脑子里有好几道声音在回旋:“不害羞依然在生效,云止没有来见你,证明她没有那么需要你,除了替云止解决不害羞,你对她没有任何帮助。甚至连不害羞都是你强行喂给云止的,你只敢用不光彩的手段绑住云止。”“你根本就不爱云止,云止费心费力的帮助你妹妹转世,你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对她说,还躲她躲到了人间,天底下怎么能有你这样的胆小鬼。”“为什么不敢让云止见到你入魔的样子?为什么要把玉佩留在她的枕边,断绝联络的可能?你主动把她推远,又渴望她来找你,你醉醺醺的,真的敢见她吗?”“你就是个疯子”、“你惯会在云止面前演好人”“她迟早会发现,你一点都不值得被爱”……昆澜猛拍自己的脑袋,想要抖出这些杂音。好吵。都不是真的。她没有那么不堪。一道更为温和的声音压下那些嘈杂的批评,涤荡她的内心世界。“既然都成魔了,为什么要拿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云止说过,你不需要有一颗无暇的心,你不想知道她宽容的底线在哪里吗?”“魔族那自愈力极强的身体,本能的顺从一切欲望,为欢愉而生,她又是你的伴侣,何必扭扭捏捏限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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