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在体外,能让云止多活十分钟,她很珍惜和昆澜相处的时光,放松以后自然而然开始闲聊,酒喝得更慢了。她真实的酒量只有半坛,当醉意上脸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死期了。临死之际,她的双手烫如岩浆,酒坛是陶瓷做的,耐得住烧,但酒精在高温下会加速挥发,所以她把酒坛放在一边,适应身体的新生。死亡的好处是身体代谢掉了所有的酒精,昆澜调侃她说,这样的体质很适合参加喝酒比赛,绝对能当最后的赢家。昆澜同样好奇,她隔一段时间就死,身体一定很痛,晚上是怎么睡着的,难道要屏蔽痛觉吗?云止说她已经没有痛觉了,痛觉是用来提醒身体受到了伤害。因为魔剑持续不断的带来伤害,痛觉响应的太频繁,已经失灵了。其实云止不敢告诉对方,她消失的痛感是与快感神经是连在一起的。昆澜的表情变得沉重,给出的建议非常直接。“你后悔取走魔剑吗?你可以后悔的,时间可以倒退到取剑之前。”云止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我曾经想过,凝聚五界强者的力量,一起摧毁魔剑。但召集这些强者需要时间,别族又不像魔族能死而复生,付出的代价更重,心里不平衡,联合的难度极大。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在联盟未建立之前,魔剑早已蚀穿了地心。”昆澜郁闷的猛灌一口酒,意外吞下了酒柠檬,醉醺醺的倒在云止双膝上,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一定有的选的。”说完睡了过去。云止感觉腿上有轻微的湿热感,替昆澜擦去了眼尾的泪水,语气有些埋怨:“你也真是不挑地方,我现在可是一座人形活火山,再睡下去会被烫醒的。”她想用瞬移把昆澜带回魔宫,担心醉酒的昆澜因为身体极速移动而突发不适,想起昆澜曾送给她一朵金云,此刻最适合用来载这只醉鬼回家。自从云止取回了魔剑,她尽力避免与昆澜长时间肢体接触,每一晚都分房睡,越来越把自己当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剑鞘。她身上冷漠的气质变得越来越明显。当她提着剑走向正殿,至善一路都在愤世嫉俗,唾弃人族,还怂恿她和昆澜解契,因为昆澜有人族的血统。云止懒得理会,但重复听太多遍她也会烦,反问道:“你是害怕我和她生一个混血小孩吗?”至善回答:“你生还是她生,都不行!”云止只用一句话平息了至善的怒火。“我们还是第一次达成一致呢。”至善心情大好,感叹自己与主人的默契变深了。它大赦云止,允许她每次多活几分钟。处理政务的时候,云止习惯把至善收进身体里,免得分心,她现在能连续办公十五分钟,效率比之前提高了不少。批完所有奏折,夏芝随之告退,她后脚刚要离开,被一道空气墙拦住了去路。眼前突然出现一身黑色斗篷。她只看得见斗篷。达虚不请自来。两天前,沐善在深渊底下抛下云止,提前消失,达虚从她那儿得知重要情报。“魔主现已取得魔剑,但承载不住魔剑的能量,频繁受死亡之苦,很容易把痛苦之源归咎到人族身上。”“我不见得她对人族有仁慈之心,昆澜退位在即,济世宗即将失去这座大山的庇佑,魔主更没有心软的理由了,你现在找她合作,几乎不会碰壁。”达虚观望了两天,尤其在意云止能与魔剑融合到何种地步,发现进程缓慢,尚且对它构不成威胁。这一次谈判,它做好了充足准备。比如说,它早就预料到,云止会召出魔剑,把空气墙砍破,或许会指责它的莽撞,或许会指责它不顾礼仪。没想到云止对它冷笑一声,“我今天只想处理内务,不想展开外交,你走吧。”难道它来的不是时候?这点拒绝难不倒达虚,它扬言道:“魔主,如果我杀掉一半魔族,这是不是意味着,你的内务也会减少一半,更有时间和我交流了?”开口既挑衅,云止懒得多言,直接出招劈开它的斗篷,达虚身体被砍伤,流出水银一样的金属状液体。那些水银暴露在空气中没多久,又被吸回到身体里,云止从暴露的伤口看出隐形怪的一部分本体。红色的黏湿的雾,不知形状,无论是抽象的比喻还是具体的描述,都表达不出她第一眼看到那团怪东西的恶寒。“怪不得你要隐去身体,不得不说,用丑来形容你都算恭维你了,你长得简直惨绝人寰。”云止尽量客观的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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