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闻言,停下脚步,然后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阿蓝,你真睡傻啦?”景蓝歪了歪头。哦,她差点都忘了。她现在正放寒假,不用上班。不过,记忆里自己之前是个社畜,后来辞职当起了尼特来着。她又开始感到混乱了。景蓝摇摇头,将那些如烟雾般朦胧的杂乱记忆抛了出去。陆深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道:“乖,我会早点回来的。”在送陆深出门后,景蓝回到客厅,准备做些清洁工作。但地面纤尘不染,衣服也已经洗好晾晒在阳台。她无事可做,只得抱着陆深切好的果盘,一边吃一边看电视打发时间。景蓝拿起遥控器,不断切换着电视频道。然而,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综艺节目,都让她感到索然无味。算啦,她干脆丢掉遥控器,在沙发上滚了两圈后,悠闲地望着天花板发呆。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持续了大约半分钟,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尤为突兀。景蓝动了一下,不情愿地起身,四处寻找手机。好不容易在沙发角落里翻找到它。到底是谁啊,一直打……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景蓝如遭晴天霹雳,眼睛瞪的像铜铃般大。如果某天,死去的人突然给你打来电话,你会是什么反应?后来的我们(28)景蓝的手颤抖了下,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陌生,却又十分熟悉的乡音。“姐,你还没睡醒吗?这么久才接电话。”男人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一丝吐槽和埋怨。景蓝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喂喂喂,姐,听的到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许的焦急和关切。时隔多年,再一次听到亲人的声音,她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她想回应,可脑子里却有一道声音,不停地告诉她:骗子!一定是骗子。对,没错。她的弟弟,已经死了。在四年前,她和大姐一起,亲自去收的尸体。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场景,胃像是被电钻绞住,奋力地转着几圈。景蓝捂住嘴巴,不由地一阵干呕。究竟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噩梦?陆深给她的履历里,她的家人都在健在,并且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倘若记忆中的一切真是虚幻的泡影,那么她同样需要某些确凿无疑的证据,来证实眼前所见的真实性。景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回应。“你是谁?为什么要打这种无聊的电话?”她冰冷的语气里,夹着一丝颤抖。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下,而后才小心翼翼道:“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刚子,你的弟弟啊。”景蓝的心猛地跳动起来,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耳朵,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她紧紧握着电话,心中情绪翻涌,“我确实有一个弟弟叫刚子,不过他已经死了。”她冷漠地近乎带着恨意。对方似乎被她震慑的说不出话,久久未作应答。短暂的沉默过后,景蓝听见那端传来脚步踩着地板跑的声音,以及委屈的啜泣声。“呜呜呜~妈,小雪,小春姐竟然诅咒我死,哇……她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她唯一的弟弟啊。”“看吧,让你一大早就给她打电话,作死活该!花春姐的起床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毒舌且尖锐。——那是她的妹妹,张雪。“你们,你们究竟是……小雪她怎么可能……”景蓝的声音颤抖,几乎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她的弟弟妹妹,那两个不懂事,误入歧途,将她拖入深渊,可怜又可恨的亲人,此刻正相安无事地同她聊天。这里真的是现实吗?那刻在记忆里的阴影,当真只是一场噩梦?在景蓝震惊之余,又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听不太清,像是离电话隔得很远。“刚子,小雪,花春她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景蓝又是一震,脑海中嗡的一声,浑身一阵寒冷。“花春啊,你不要生气啊。我们真的是你的家人,不是骗子。”略显沧桑的女人声音,景蓝一听便知道是谁。“你弟弟给你打电话也没别的事,就想着你现在放寒假,陆深那孩子上班早出晚归的,我们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想问你要不要回来玩几天?”“就是嘛,哼,好心当作驴肝肺。”弟弟刚子抢话道。“你怎么说话呢。”母亲嗔怪弟弟一声,然后笑呵呵地说,“花春,你要是不想回来也没关系,马上要过年了,那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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