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感。”季青临淡淡吐出两个字。谢瀛收回目光:“坦白说,我还真怕你又把他推泳池里,以你的性格,只报复他这一次,肯定不知足。”公交站牌这里只有一盏很昏暗的路灯,不时有人路过他们,看一眼两个长相姣好的年轻人,知道他们是学生,忍不住感慨地叹一口气,大概在怀念逝去的青春。季青临:“这么了解我?”“彼此彼此,”谢瀛只有在季青临面前才会暴露出一丝真实的自己,他不再是老师口中的好班长,同学眼中的好同学,他有心机,他善用心机,“我们不就是因为了解才成为朋友的吗?不知根知底,怎么成为对方的后手,你说对吧,季青临。”季青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但笑中并无任何意思,只是单纯地笑:“也就是说,我们这种人只适合与阴沟里的老鼠待在一起。”臭味相投得来的朋友确实要比灵魂契合得来的朋友多且快。“是这个意思。”谢瀛呼出一口气,似是累了。谢子初已经找到一家便利店,正进去找水,季青临抬了抬下巴,“可是你把他保护得很好。”“活在世上,总得有个东西吊着,不然多没意思,”谢瀛一下不眨地看着谢子初小小的身影,“我希望你也能找到那个东西,人也好,物件也好,总比孤零零地活着有盼头。”季青临愣了下神,蜷了蜷指尖,那里似乎还有来自某个人的温度,火热的、一丝不挂的,坚韧的骨头,他想到徐行的眼睛,黑漆漆的,就算带着恶意看人,还是让人禁不住去逗,像只小猫,一逗就炸。一阵凉风刮过,季青临拢回思绪,意识到自己跑神跑得太离谱,他努力把话题拉到正轨:“你身上的伤比之前多了很多,谁打的,你爸还是孟琢?”谢瀛绷紧唇,没有要回答的打算。“我怕你还没成功先就被他玩死。”季青临好心劝道。谢瀛忽然像是被点了穴,他掏出手机:“谁说我没成功?”调出短信页面,全是一个人单方面的消息,他一条也没回。谢瀛翻动消息,手机屏幕反射的冷光照在他餍足的脸上:“你说他要是知道我也是孟家人,会是什么反应?”季青临提醒:“你别陷太深。”“可这是事实啊,”谢瀛已经回不去了,从他被谢禹成当成玩物的那一刻起就回不去了,“早晚有一天会捅到明面上,我不过是添了把柴,让火势烧得更猛一些,我有做什么吗?是他们孟家自己造的孽。”谢瀛咬字越来越狠,说到最后捏紧手机,指甲被他摁得泛出浓郁的白色,他知道自己说重了,可如果连季青临都没耐心听他讲这些话,那这世上也没人会理解他了,他和季青临是一类人,他们都在不平等对待中长大,还有谁会比他们更了解对方?谢瀛平复呼吸,也恢复了假笑,谢子初捧着一瓶矿泉水从便利店跑出来。“哦,对了,”谢瀛语气变得温和,“我倒是真想让你学法律,这样说不定能还我一个公道。”季青临默而不语。谢子初把水放到哥哥手边,谢瀛摸了摸他的脑袋。“哥哥,我们要回去了吗?”“对,时间晚了,我们该回去了。”谢子初拉着哥哥的手,低下眸子,失落道:“可是我不想回去,爸爸总是对你发脾气,我讨厌他,哥哥什么错都没有。”谢瀛笑了一下:“不回去怎么行呢,今晚爸爸不在,没人对哥哥发脾气。”小孩儿眼里冒光,抬头看人,小孩就是小孩,开心难过都遮不住:“真的?”谢瀛:“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爱会让人奋不顾身国庆开学,各科课代表将收好的作业放到讲台上,英才班也有作业焦虑,哀嚎声一片,看看这个,捞捞那个,等神仙出现拯救堕落三天的自己。徐行自信地把所有作业都交上去,哄闹的班级突然安静了,落针可闻,然后是一片整齐的翻书声,这个情况就是有人来了。果不其然,班主任拿着一个报名表,他们虽然及时收声,但也没逃过班主任的法眼,班主任推了推黑框眼镜,正色说:“还在闹呢,马上要高考了知不知道?作业都交齐了吗?过个国庆把脑子都忘家里了?”大家的头埋得越来越低,他们班主任今年四十多岁,看着像个二十多岁的知心大姐姐,说话也轻声慢语的,但罚起人来是真狠,不像其他老师动辄让你抄百儿八十遍,她就让你抄十遍十五遍,遍数多了没人抄,可十遍十五遍就不一样了,那就是动动笔的事,她下了惩罚就说一不二,必须抄,人类心理学被她学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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