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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1页）

“那我呢？程寂川，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把我这个妻子置于何地？”霍嫣哭着质问，“如果我们互换位置，你不育，我们封家逼着我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还让你认孩子为亲生，你是什么想法？”那个画面，只是稍稍联想，程寂川就有杀人的冲动。他的女人，当然只能给他生孩子！程寂川流下眼泪，拥抱住她：“嫣嫣，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不要气坏了自己。”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要是不照做，岂不是辜负你的心？霍嫣推开他，啪啪，给了他两个耳光，厉声说：“你给我出去！”她返身趴在枕头上，肩头轻颤。程寂川英俊的脸肿了，嘴角破裂，流出血丝。他非常吃惊霍嫣的力气，可，是他的错，是他自己找打，他连生气都找不到理由。“嫣嫣，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别哭了，别哭坏了眼睛。”程寂川出去了，轻轻带上门，摸出一根烟，想到这里是医院，又把烟放回去。无法排解的郁闷，快把他折磨疯了。他守了霍嫣一天一夜，护士说，霍嫣一直在哭，吃饭吃不下，她劝了好久才吃一点，他更加心疼。他也去看望了程母，担心程母催他生孩子，便没跟她见面。母子俩终究是离了心。夫妻俩也离了心。感觉做人失败的程寂川，开着车子在城市里游荡，仿佛一抹无处安放的灵魂。午夜时分，喧嚣的城市获得片刻安宁，唯独夜店依旧热闹。他进入夜店，将自己隐藏在嘶吼摇摆的人群中。不知不觉酩酊大醉。一道温柔清甜的女声在他耳边说：“是你！你是大叔！大叔，阿姨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借酒消愁……”“大叔，酒店要打烊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哎，大叔，你怎么不说话呢……”“大叔，我给你开个房间吧，住宿费就当是我还给你们夫妻俩的利息……”一孕十胎22谁在打扰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清净？程寂川堵住她的嘴巴，用嘴。“大叔……唔唔唔……”两人跌入柔软的大床。“嫣嫣……嫣嫣……”黑暗中，一双美眸盈满泪水，死死瞪大。清晨，程寂川头痛欲裂地醒来，看到床上有一摊血渍，地上衣服散乱，其中有几件明显是撕破的女装，身上嗖嗖刮过冷风。他掀开被子，仔细回忆。原来昨晚不是做了一场有季节的梦，他真的……真的跟夜店的女人鬼混一夜！一股恐慌从心底蔓延上来。程寂川狠狠抽自己一巴掌。他忘了，他的脸早就被霍嫣抽肿了，这一巴掌直接把脸颊打破了皮。程寂川疼得咝了一声，来到卫生间，镜子里的男人半边脸肿到半透明，上面有血丝渗出，另外半边脸没肿这么厉害，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副鬼样子，哪里还有豪门贵公子的风光？程寂川苦笑不已，他都干了些什么？生下与别的女人的孩子已经够伤害嫣嫣了，现在他还出轨了。他后悔得直揪头发，狠狠一拳砸在玻璃上，拳头流血。他想见到霍嫣，立刻，马上！他想跪在她的脚下向她忏悔！程寂川仔细收拾了下，去附近的商场买了身衣服回到医院。推开房门，看见霍嫣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口，当她的手扶在窗台上时，他头皮一紧，大叫一声“嫣嫣”，冲过去将她扯离窗口。霍嫣吓一跳，回头看到程寂川这副凄惨的熊样，嘴角不由得一抽，眼神心疼，目光流连在他的猪头脸上，嘴里却冷漠地说：“你干什么？”“我……”程寂川窘迫，“你站在窗口，我以为你……”霍嫣嗤笑：“你该不会以为我要跳楼吧？”程寂川尴尬。霍嫣敛起嘲讽，甩开他的手，坐在床边，失魂落魄地说：“诚然，女人活着的意义并不只是生孩子，但有些人的观念很难改变，不能生孩子，就代表一个女人不完整。说这些话的人，大部分还是女人。她们一辈子大概就干了一件事，生孩子，所以逼迫所有女人都要生。谁不能生，谁就是人类中的残次品；谁不想生，谁就是在灭绝人类。我每天被这些愚蠢的言论和目光包围着，寂川，你知道么？我也想过死，我也想过跳下去，一了百了。来世，哪怕做一条流浪狗，我也不要再做女人。我活着好累！”程寂川心抽抽地疼，抱住她的肩膀，眼神哀痛而自责：“嫣嫣，对不起，你千万别再说这种话，我的心都快痛死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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