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程寂川,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呢?如果不是当初封家那笔资金,就凭她不孕,我早就休了封嫣!”“妈,大清亡了多少年了,说什么休不休的,惹人笑话!”程寂川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程母吓得不敢说话。儿子越叛逆,她心里越恨霍嫣。思来想去,一条毒计在心里成形。她要让儿子多多生孩子,气死霍嫣那个不下蛋的母鸡!霍嫣如果知道她的心思,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一孕十胎30晚上,霍嫣接到程母的电话。程母和气地说:“嫣嫣,上回的事,妈说话急了,你别放在心上。”霍嫣“嗯”了声,不知程母又在玩什么花样。程母说了句开场白,直接进入主题:“嫣嫣啊,寂川今天受累了,你不是挺会炖补汤么?明天来给他炖个补汤吧。”她虽然看不上霍嫣,但对霍嫣那一手煲汤的厨艺极为赞赏,吃了一段日子的药膳粥,她和老公的身体都轻快多了。如今儿子为霍嫣受了累,当然得霍嫣来伺候。程母心里埋怨,有这样的厨艺,不早点拿出来孝敬公婆,真是自私,没一点贤惠样子!霍嫣了悟,程寂川一定在旁边听着呢。她若是不去,就是她为了和婆婆斗气,忽视他的身体,不够爱他。她为难地说:“妈,今天寂川从医院出来,身体虚弱,我就想给他炖补汤了,但是国外没有中药,炖不了。要不,你让佣人去菜市场看看有没有腰花,给寂川炖个腰花汤?”程母能说什么?假笑:“好。”霍嫣又道:“妈,你当着寂川的面说话当心些,别说他身体虚弱之类的话,今天寂川在医院,因为那个……他没反应,导致医生护士嘲笑他,伤了他的颜面。寂川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担心他会留下心理阴影。”程母噎住了,她故意开了免提,因此程寂川把她们的对话全听去了。看看脸黑成锅底的程寂川,她讷讷道:“你怎么不早说呢?”她一整个下午喋喋不休,岂不是把儿子的自尊心放在地面上,使劲踩了无数遍?这个霍嫣,实在太阴险了!处处给她挖坑!霍嫣无辜地说:“你也没问我啊。”程母转过身,背对程寂川,气呼呼道:“封嫣,你瞧瞧你,找的什么医院,工作人员的素质这么低……”“妈,要不你换个靠谱的医院?”霍嫣漫不经心地怼回去。程母的暴脾气快要控制不住了,不过她还没忘最主要的目的:“以后你们去医院,我也跟着,多个人,寂川心里更有安全感。”霍嫣用一言难尽的语气说:“妈,如果寂川知道你在门外,他会不会一次都硬不起来?”如果儿子对着妈,反应更大,那才是有问题好不好?程母:“……”这儿媳妇是想气死她,还是想恶心死她?“妈,别再说了!”程寂川抢走话筒,喘气声有点粗,“嫣嫣,我身体没什么事,睡一晚,明天就能恢复。不用你和妈操心。明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我需要飞回国处理。这边,你和妈看着办。对了,我只打算生一个,所以有一个孕母被我炒掉了。”霍嫣感动,哽咽:“寂川,你对我真好。”“知道我对你好,就听我的,安心睡觉去吧。”挂了电话,程寂川黑着脸瞪了程母一眼,气冲冲上楼。程母气鼓鼓的,凌晨三四点才睡着,起来时天光大亮,程寂川留下了一个便条,人已经回国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是多不待见我!”程母仗着佣人们听不懂中文,保持贵夫人的仪态尽情发泄。她匆忙吃了个早饭,打电话给霍嫣,要求跟她一起去医院。一孕十胎31霍嫣没反对。程母来时,眼袋浮肿,粉底都压不住,还带了个翻译来。霍嫣撩了撩眼皮,没说什么。婆媳俩见了面,没比陌生人强多少,互相不搭理。霍嫣觉着这样挺好,天天表演婆媳情深,她担心自己会吐。女翻译是国内的人,暗地里佩服霍嫣,豪门里这种硬核儿媳妇不多见啊。程母搞懂了流程,心思就琢磨开了,通过女翻译,背着霍嫣联系医生,给了大红包封口。女翻译这些天逐渐摸清程家的情况,十分同情霍嫣,意识到程母做的小动作,惊呆了,暗地里给霍嫣打电话:“程太太,你婆婆另外找了两个女人,看样子是想给程先生多添两个孩子,你,你看,要不要跟程先生商量一下?”霍嫣有些诧异女翻译向她通风报信,想了想,说道:“多谢你告诉我,我婆婆一直说孩子多多益善,我也没料到她会背地里做手脚。我会处理的,你不要露出异样,让她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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