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儿子不孝!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让您临到老不得安生。儿子罪该万死!”虞知俭仍不敢置信,抹了一把满脸的眼泪,哭着问:“父亲,您真的贪墨银子了吗?不可能啊!自二叔从商,咱们府上再不缺银子,您怎么会贪墨呢?”虞知谦也望着魏缙,希望从魏缙嘴里听到否认。在他们的心目中,父亲是虞家的天,他和弟弟,包括二叔,都是崇拜父亲的,并以父亲为榜样。魏缙叹了口气,看了看两个儿子,不愿他们将来受人蒙蔽,被引诱做些不该做的事,一五一十将所有前因后果都讲了,只隐去了他不是他们原来的父亲这桩事。他就是个来收拾烂摊子,顺便砍个头的工具人。“……父亲罪不可赦,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你们。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父亲认识到自己的罪行了,将来你们当铭记我的教训,切不可再行差踏错,要做个俯仰无愧于心的人,万万不要学父亲,一步错,步步错,直至深渊。”亲耳听魏缙承认罪行,虞知俭崩溃了,哭到不能自已:“父亲!父亲!不要,父亲,我不想你死啊……”虞知俭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泪意和哽咽,沉声说道:“父亲迷途知返,勇于承担错误,实在难能可贵。父亲放心,儿子会好好照顾老太太、母亲和弟弟妹妹的。”魏缙心猛地抽痛了一下,转过身,擦了擦眼睛。虞知谦拔了头上的白玉簪,恳求狱卒换些草药,狱卒不敢。他退而求其次,要了一桶水,凉的,索性一家子都是练武的,不怕冷水,让魏缙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翌日,大理寺再提审魏缙。孤女王妃的大伯父83该说的,当日已经说过了。魏缙从容不迫,再将当日的话重复一遍,没有一个字错漏,全都对得上。被带下去之前,魏缙回头:“大人,下愚早已上奏皇上,陈述侄女虞知蘅的户籍在老家,虞家长房也早和二房分了家。下愚犯事,与她没有任何干系。敢问大人,能否早些放了她?”说完,用殷切的眼神望着大理寺卿。仿佛虞知蘅是虞家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光。大理寺卿叹息一声:“虞大人若早有这片拳拳之心,又何至于此啊!虞大姑娘的事本官自会再上奏皇上,秉公办理,虞大人放心便是。”魏缙擦了一把纵横的老泪,深深作揖:“多谢大人,下愚定会好好配合大人,将所知道的一切都招出来,若再想起什么,下愚会让狱卒转告大人的。”大理寺卿噎了下,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动那点多余的恻隐之心干什么?嫌虞大人捅的篓子还不够大吗?他压低声音恼火道:“虞缙!你够了啊!把所有会说话会跑的皇子都拉下水,你不是在明晃晃嘲笑皇上不会教儿子,教出来的儿子个个是不肖子孙吗?你让皇上的面子朝哪里搁?你再不依不挠,仔细皇上反悔……”“啊呸!”魏缙赶紧呸了一声,“大人慎言啊,皇上一言九鼎,金口玉言,怎会说话不算话,反悔呢?”大理寺卿又噎住了,瞪着眼睛:“万一皇上给你的家眷穿小鞋……”“啊呸!”魏缙立即又拦住他的话,“大人慎言啊!皇上岂会是那起子度量狭小的小人?”大理寺卿:“……”魏缙低低道:“下愚可没拉所有皇子下水。”大理寺卿一怔,随即恍然。这次的贪墨案子,加上魏缙供出来的其他案子,大部分发生在京城,唯一没有牵连其中的皇子倒真有一个——四皇子秦王殿下!他挑了挑眉。前些日子隐约听到些风声,这魏缙做个梦,就预测了洪水,不辞辛苦返回去重修大坝,虽说水灾还是发生了,却比预计的后果要改善太多。虞大人有点邪门啊!?监牢条件简陋,老太太养尊处优一辈子,从未遭过这种罪,喊了一天的冤,谁劝也不听,当天晚上便发起高烧。霍嫣用狱卒提供的少量的水擦拭老太太的额头和腋下,又给老太太输了些内力,忙活到凌晨,老太太额头的温度终于降了下去。红了眼眶的虞知蘅和虞知霏,也松了口气,几人这才慢慢睡过去。结果老太太最早醒,嗓子哑了,喊不动了,也怕吵着儿媳和两个孙女睡觉。她捂着撕心裂肺疼的胸口,默默流眼泪,终于接受了儿子贪墨银子,虞家全家即将上断头台的事实。黄昏将至,几名狱卒挎着刀,敲栏杆:“喂!醒醒!醒醒了!你们谁是虞家大姑娘?”虞家人惊醒,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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