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缚眼梢一抬,有些意外,“谁。”男生说,“就方蝶啊,就你在咱们学校的最后一天,当晚她就没抢救过来世了,当时咱班好多女生都哭了,还跟你同桌过一个月呢,你不会不记得吧。”听到这个名字。江缚太阳穴一突……原来方蝶和他做过同学?男生看他的表情,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说,“哎,超级可惜的,她那时候才十六七。”抽血后的晕眩感莫名涌了上来。江缚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茧每次提到方蝶时看他的眼神,道,“她怎么走的。”“车祸呗。”男生惋惜道,“主要这事儿也挺冤。”“本来她那天要在学校老实上课,一点儿事都没,偏偏那天她姐要跟方蝶互换身份,方蝶替她姐去了学校夏令营,结果那天晚上下了雨,回来的路上大巴车出了车祸,翻了,直接一死二伤,这事儿都上南城新闻了。”话到这里,江缚周身血液都仿佛凝结成冰。倏忽间,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屏息凝神间,他滚了滚喉结,看向男生,“她姐姐,方茧?”男生恍然了一瞬,“啊对,是叫方茧,她俩长得巨像,咱也是后来听别人说才知道,方茧和方蝶她俩总偷偷换身份,去对方学校玩儿,就因为长得太像了,咱们都分辨不出来。”“说是那个方茧好像为了来学校见喜欢的男生,才央求方蝶跟她互换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方蝶抢救的那天晚上,咱们同学有人看到她妈在icu外面狠狠抽了方茧一耳光。”“哎,当时咱班同学就说,这方蝶死了,方茧估计也活不成了。”“怕是这一辈子都要困在自责当中。”后面那男生还说了些什么。江缚一律没听进去。他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男生发现江缚脸色难看,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问他怎么了。捐献后带来的虚弱,和突然被真相冲击到产生的脑雾,让江缚在病号服上摸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出门没带手机。男生见江缚唇色泛白,吓了一跳,他扶着江缚的胳膊说,“江缚,我给你叫个护士吧。”江缚下颌线紧绷,眼神执拗地看着他,“你知道方茧喜欢的人是谁么。”他眉眼本就英气漂亮,如此审视着他,更显凛冽压迫。男生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说,“这我哪儿知道,这都是听人说的。”可转念又想到什么,男生说,“但总不能是太差的男生吧,她们姐妹俩长那么漂亮,能被她看上的人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吧。”虽然没有听到实质性的答案。可这一刻。某个想法就是在脑中呼之欲出。江缚突然就想到大学刚入学时,方茧站在讲台自我介绍,与他无意间对上的视线。逃避中又带着一丝隐匿情愫的眼神,不像是面对陌生人才有的,可惜那时的江缚并没能感知一二。他只是觉得,方茧这张脸有些眼熟。但要问他在哪里见过,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在南城一中那一年多,他把日子过得很浑,白天上课就睡觉,下课就和关系好的男生们插科打诨,放了学,就去相熟的朋友那儿搞音乐,或者去酒吧伴奏。基本上除了一起玩的几个男生,他连班上同学叫什么都记不清。后来还是老师怕他带坏别的同学,特意给他换了个同桌。是个女生。学习很好。姓方。再多的,江缚就不记得了,那一个月周文钰做了个小手术,江缚时常去探望她,有时干脆就请几天假。偶尔回来上课,也是和以往一样不务正业。白天打瞌睡,混日子,晚上去酒吧和熟人一起玩儿音乐。印象中,他唯一一次和这位女同桌交流,还是化学课上老师的一次提问,江缚被她碰了碰胳膊,懒洋洋地站起来。正打算坦然地说“不知道,没听”时,旁边一道弱弱的,清甜的嗓音,悄悄告诉了他答案。江缚顺势瞥了她一眼。女生穿着一中校服,干干净净的一张脸,很白,扎着个漂亮的马尾。明明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不是她,她却比江缚还要紧绷。怎么说都是人家的好心。江缚索性顺着她给的答案回答了,老师没好气儿地看了他一眼,到底让他坐下。彻底没了困意。江缚恢复懒洋洋的坐姿,瞧了这位女同桌一眼。午后的暖调阳光薄纱一般笼罩在她身上,两片薄薄的耳朵是肉粉色的,透着光。明明在低眸专心记笔记。脸颊却蕴着淡淡红晕,像做了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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