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管人家干什么去了!喝喝喝!”夜色在车窗外频闪而过,路灯交错打在时凌舒熟睡的脸蛋上,她似乎是被晃了眼,眉头皱皱,鼻尖的味道让她突然惊醒。转头看向一旁认真的男人,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不是梦,完蛋。“醒了?那送你回家。”他的声音在狭小空间中更显得低沉,“地址。”她没说话,伸手拿起他的手机,点开地图,输入地址,又自然地放回远处,侧过身眯上了眼睛。“还在生我的气?”他拿起手机,竟发现他们住的很近,不过是两个街道的距离,本应是件喜事,而现在,导航冰冷冷地告诉他,只有5分钟她就要下车了……方向盘向右一打,车身停靠在路边,借着路灯他看着时凌舒别过去的身子,等着她开口。“怎么了,还没到我家呢。”她只是冷冷地冒出来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小铃铛,回话。”他声音放软下来。“继续往前开,这儿不是我家。”“回话。”“往前开。”“你就没有别的话……”“听得懂吗?往前开。”时凌舒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冷淡,玻璃上她沉静的眼神与刚才洗手间的人几乎是判若两人,云淮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两人的眼神在玻璃上对上,却是谁也不让步。死寂一般的沉默在两人中浮动着,时凌舒忍无可忍,抓起包推开车门,下了车。冷风刮过她的脸颊,昨日才下的雪现在已经结成了冰,害怕摔倒,她咬咬牙,将高跟鞋一脱,迈着大步执拗地向家走去。身子忽然腾空,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猛地托起来,她垂头看着他。发丝被风吹起,几根发丝轻轻点在他眼角的泪痣上,竟映着那双眼睛中的担忧冒出些忧伤来。“松手。”“你就想自己光着脚走回去?”“对,不用您费这劲儿。”“时凌舒!”他几乎是低吼出声,睫毛煽动,皱着眉仰头看着她。啪——两人皆是一愣,时凌舒看着自己扬起的手,冷风中的肢体僵硬极了,嘴里呼出的白气裹向男人通红的侧脸,他偏着头,却将胳膊收得更紧。二话不说扛着时凌舒就向前走,任凭时凌舒谩骂、乱动,脚步也没有停下来。一只手轻轻拖住她脚,皱着眉硬是将它塞进了大衣,丝丝缕缕的冷气顺着毛衣滑入皮肤,竟让他心底生出些异常的满足。他就这么走着,冻僵的身子依旧自觉地包裹着时凌舒冰冷的身子。直到她头也不抬地关上电梯门,他才抓起额前凌乱的头发,一如往日一般,静默地走回车里。那你可怜可怜我呗皮包狠狠甩到客厅的沙发上,时凌舒也随着一栽,身子还是冷得发颤。她突然想了什么,抓起手机看到方灵发来的信息,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云淮一脸平淡的样子,甩了甩脑袋,回了方灵的话。酒醒得差不多了,她静静地缩在沙发的一角,盯着黑漆漆的屋子,听着一旁滴答滴答的走针声。直到骨头缝里都感受到细细密密的寒意,才牵过一旁的毛毯,睡了。“尤景。”她生无可恋地看着面前方灵发来的任务截止日期,“给我带一份早餐,我一会儿去你们学校。”对面的男声毫不意外地笑了:“工作?又来不及了?你这个拖延症得治治了。快到了叫我。”从衣柜里胡乱抽出两件衣服,往身上一套,匆匆出了门。“你真有礼貌。”尤景挑眉看着一旁蹲在台阶上吃得飞快的女人。“姐上过大学好吗!虽然我不是你们学校的人,但如果我坐进去吃,一会儿你就能在校园墙上看见我了。”话音刚落,她狠狠打了三个喷嚏,拿纸揉揉鼻子,又埋进了煎饼里。尤景哼笑一声,转头又愁眉苦脸地开始了抱怨:“我那导师,从国外回来了。人长得挺帅,就是太冷血了……回来就布置了一堆任务!明明都要过年了!”“为你好呗。”仰脖咽下最后一口,她擦擦手,挎起包,“走吧。”寒假里图书馆的人不算多,两人挑了个角落,各自干起各自的活来。“我导师下午要和我吃饭,一起不?”“不去,又不熟。”“虽然他很不近人情,但帅啊。”尤景打开电脑,挑挑眉。她耷拉着眼皮,无力地瞥了他一眼:“您的研究课题是媒婆方向吗?”尤景撇撇嘴,不再吭声。两人靠着交头接耳的样子好巧不巧就落在身后男人的眼里。手里的大衣被他攥得发皱,嘴唇抿成一条线,大步迈向两人,手落在尤景肩膀的瞬间,开了口:“文献整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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