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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救赎之路修（第2页）
出租车很快来到商场的门前，我拉着妈妈进入商场。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似乎被眼前人潮涌动的景象刺痛了，妈妈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但我紧握着她的手，让她稍微有点心安。
商场内人声鼎沸，音乐声、广播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巨大的漩涡，让她脑子更加混乱。
视线在人群中茫然地游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和不稳。
她的手冰凉而湿润，紧紧地反握着我，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掌心。
从那个苍白的早晨过后，林雅婷就开始害怕暴露，害怕呆在空旷的空间，哪怕仅仅是走到客厅都会勾起那个绝望的噩梦回忆。
她不愿再说话，不愿向外界表达，她只想着逃避，逃进一个只有她和儿子的狭小空间。
现在我这个始作俑者却带着她来到大庭广众之下，身上的衣物完全不能给到她一丝安全感。
如果不是手中传来温热触感，她现在已经颤抖着逃回了家，躲进自己的房间里，回那张给她带来过如梦似幻般快感的床上。
我拉着她的手，来到她曾经最喜欢的一个首饰品牌店铺前走了进去。记忆中她偶尔在这里流连，挑选着当季的新款首饰。
店内的灯光明亮柔和，穿着制服的店员带着职业的微笑，迎了上来“欢迎光临。”
妈妈的身体在我拉她进入店门的那一刻，再次猛地一僵。眼睛被熟悉的店里耀眼的光芒刺痛，眼底深处的羞耻与不堪几乎要溢出来。
她的脸颊原本就泛着潮红，此刻更是如同煮熟的虾子般，从耳根一路红到了颈项。她渴望被藏起来，只被我一个人占有。
我拉着妈妈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冰冷，目光落在她脸上那涨得通红的面颊，以及那双充满着哀求的红肿眼眶。
我沉吟了一瞬，随即牵着妈妈穿过首饰柜台，来到了店铺里边的一个墨镜展示柜前。她只是机械地跟着我，显得更加茫然无助。
我牵着妈妈的手，来到墨镜柜台前挑选。妈妈站在原地，汗水从她裸露的颈项滑下，渗入藕色连衣裙的领口。
她不敢直视任何人，目光低垂，只盯着我脚下大理石地面上的光影。我拿起一副镜片深邃的黑色墨镜抬手为她戴上。
墨镜一戴上，妈妈脸部大部分表情被遮掩，只剩下那紧抿的唇角和泛红的耳尖。
她那双情感饱满的美眸被彻底隐藏在墨镜后，外界再也无法窥见她此刻眼底深处的痛苦与崩溃。
一瞬间，她那股平日里的清冷感，仿佛真的被墨镜唤醒，重新覆盖在她身上。
我满意地看着镜中戴着墨镜的妈妈，她那僵硬的身体，在她被遮掩了眼眸后，似乎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轻笑一声，点了点头“我的品味还是不错的嘛。”
妈妈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丝微不可闻的呜咽。
她听到了我自豪的声音，感受着那股被重新强加上身的高冷伪装，这让她感到更加的羞耻。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体依然在颤抖，股间依然湿热，只是外界已无法看见她的真实狼狈。
结完账后我们来到了三楼。看着楼梯口的书店，我笑着对妈妈说：
“还记得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在里面看百科全书，你和朋友们去逛商场买衣服，回来看到她们的儿女都在看漫画，而我拿着比我还宽的百科全书看得津津有味，你当时可自豪了。”
妈妈似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她那原本紧绷的嘴角，艰难而缓慢地向上弯起，形成一个极浅的弧度。
那是一个带着压抑、带着破碎感的微笑，唇角虽勾起，却让她脸上的肌肉看起来更为僵硬。她努力地维持着这个笑，只是为了让我满意。
听到我因为她嘴角那抹微弱的弧度而发出开心的笑声时，妈妈的嘴角再次抽动了一下。
她想要回应我，想要将这个微笑变得更真切一些，却发现脸颊上的肌肉仿佛被冻结，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扭曲的弧度。
我拉着她，缓缓步入书店。妈妈依然紧紧地牵着我的手，脚步有些飘忽，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需要我的力量才能维持平衡。
妈妈的目光并未在任何一本具体的书上停留，只是无意识游移着。她渴望能再次表现出我所期待的正常。
离开书店后，我们来到三楼的时尚女装区。
这里曾是她常光顾的地方，精致考究的剪裁也曾经代表着那个品味卓绝、对生活有着极高要求的成熟女性的一部分。
随意走进一家她曾经钟爱的品牌店。店内陈列着当季的新品，熟悉的香氛混杂着布料的气息扑面而来。
妈妈的身体在进入店门的一刻，再次紧绷，但这次她的僵硬似乎比之前有所减轻，呼吸依旧急促，但不再是纯粹的恐惧，而是掺杂着一丝莫名的、被唤醒的期待。
妈妈的指尖在我掌心轻微滑动，仿佛在无意识地摩挲着什么。
我不会明白，此时妈妈想起的却是我对她身体的迷恋，她只希望能在这服装店内，在儿子面前展示自己的身材以得到更多的认可。
就在此时，一声熟悉又带着惊喜的呼唤传来：“雅婷姐？”
一位笑容热情的女经理从柜台后走出，她是和妈妈熟识的购物顾问。
她走到我们面前，视线落在戴着墨镜的妈妈身上，带着几分疑惑，但很快就被亲昵取代：“哎哟，真是你啊！今天怎么有空和儿子逛街了？还戴着墨镜，是没休息好吗？”
妈妈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那抹僵硬的笑意在她唇边摇摇欲坠，几乎要碎裂开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只被我紧握的手，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死死地扣住我，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期盼我能带着她立刻从这里逃离。
但我却没有理解妈妈的反应，只是更温柔的回握着妈妈的手。她只好在女经理疑惑的目光下，艰难地朝她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女店主亲热的笑容和疑惑的眼神，让妈妈那原本就濒临崩溃的伪装更加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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