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虽然穿着士兵的衣服,却并不像其他将士一样,在经历了之前的一场战役后,身型与面色都是有一股沧桑之气的。他的身上有股子刻意隐忍的劲道,根本不像普通士兵。虞昭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冷声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那人性子倔,不肯回答她的问题。“是我的好大哥虞铭还是我那草包二弟虞辞?”那人还是一个字都不说。虞昭冷哼一声:“不想说?无妨,我来替你说,是大皇子虞铭派你来的。”沈也知道虞昭对自己的哥哥弟弟十分了解,那虞辞虽然又蠢又坏,但是没有胆子做出烧毁粮草这等事来,况且,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倒是大皇子虞铭,平日里虽然一副不争不抢的淡薄样,心中的野心确实不小,在入宫之前,虞铭便和席裕安有勾结。想来,他是怕此次虞昭班师回朝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我不知道主将的意思,也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那人依旧不承认。虞昭盯着那人,忽然就笑了,随后她瞥向一旁的刑具,“那些物件,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那人额头沁汗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说半个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好好审他,审到他愿意说些有用的话为止。”一个时辰过去了,那人耐不住刑,把事情全部抖了出来。和虞昭料的一样,自她领着将士们离开虞城的那一刻起,虞铭的人便一直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和两国的交战情况。前天夜里,虞铭知道了虞昭和蛮族首领和谈成功的事后便派人烧了粮草。“呵。”虞昭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他倒是会钻空子。”此时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是虞昭的暗探。暗探见了地上的人也不惊讶,只递上一封密信给虞昭:“主将,刚从虞城传回消息,大皇子这几日以您的名义在城中征兵,还散播流言说你与蛮族私通,烧粮草就是你的投名状。”虞昭将密信拍在案上,“他竟在皇城编排出这等龌龊戏码,我们好不容易稳住边境,他倒先给我们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沈也上前道:“主将,大皇子如此卑劣,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虞昭递给沈也一个眼神,随后她又问暗探:“蛮族那边的和谈文书是否已派人送往虞城?”暗探恭敬地应道:“按您的吩咐,前天夜里便快马送去了。”“那就好。”虞昭话音刚落,卫兵便急着来报,“禀告主将,帐外有位姓杨的公子要见你。”看到虞昭面色突然缓和,沈也大概猜到了卫兵口中的那位杨公子是谁。“将人请进来。”随后虞昭屏退无关人员。沈也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她本来想着也出营帐去,没想到虞昭竟让她和虞洲都留下。沈也的心那叫一个跳得厉害,她感觉下一秒她的心就要破腔而出。虞洲看出了她的紧张,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低声在她的耳边安慰道:“阿也可是想起些不好的事了,别害怕,我在这里。”下一瞬,杨鹤引掀帘而入。他身侧跟着两个小厮,各扛着一口沉甸甸的木箱,落地时发出闷响。随后他摆手让两个小厮下去。沈也与杨鹤引的视线对上,他虽然一身青衫,风尘仆仆却难掩贵气。杨鹤引先她一步移开目光,他的视线转落在虞昭身上,虞昭冲他一笑,他的眸底便不断有温柔涌上来。“阿昭,我带了些东西。”虞昭闻言,打开了箱盖。沈也瞥见左边的那个木箱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瓷瓶子,瓶身上贴着朱红色的标签,写着“金疮药”“止血散”……右边的箱子里堆满了纸包,散发出清苦的药香,上面的标签上写着的是她不认识的字迹,想来是些名贵药材。虞昭笑道:“这些药送来的倒算是及时。”杨鹤引拿起一个白瓷瓶,拨开塞子倒出一点棕褐色的药汁,“寻常金疮药止不住发炎,这个涂上去半个时辰就能收住脓血。”虞昭随手捏起一个药瓶,“这下将士们的伤定能早日恢复。”杨鹤引接过话茬,“阿昭,你在信里写的粮草,我早已命人备好,算算时间,明日日落之前便能送到。”“那便好。”见粮草的事终于有了着落,虞昭这几日眉间积攒的忧愁一扫而空。杨鹤引突然转向沈也和虞洲的方向。“三皇子,听说你前几日中毒了,如今身子大安了吗?”他说的话十分客气周到,全然不像从前在保州那般,一般人听了,只当他是在与虞洲简单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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